宸王催促的時候,很手快、毫不憐惜的用力將針拔了出來。眼見著經過自己這一拔,宸王綢褲上漫的血更多了。
“哎呦……你不會輕一點兒啊?而且你在拔出來的時候,你得告訴我一聲兒啊……”宸王捂著屁古,齜牙咧嘴的轉身道。
容菀汐自覺理虧,但還是嘴硬道:“我要是輕一點兒,萬一拔不出來可怎麼辦?要是斷在裡頭了,不是更疼嗎?”
宸王光顧著疼了,沒有察覺到容菀汐是嘴硬呢。說道:“你腦子被狗吃了?我宸王府的針要是這麼軟,能扎進來嗎?還不真像你說的,被我一屁古就給坐碎了?”
說到這兒,忽然想到剛才容菀汐說的,他屁古硬的像石頭。可不能讓人這麼誤會了去,忙糾正道:“我屁古可軟著呢,不信你摸摸……”
說著,也不顧自己屁古上的疼痛了,直接伸出手來去抓容菀汐的手。邊自己讚歎道:“軟得像饅頭似的,摸著可舒服了!”
“大晚上的騷什麼騷?”容菀汐用力把自己的手從宸王的手裡抽出來。
“大晚上的不騷什麼時候騷?”宸王聽到容菀汐開葷腔兒,頓時覺得一股熱血上湧,恨不得和她來點兒實際的,讓她知道一下撩撥他的下場兒!
“我去給你找鞠大夫,你到床上去趴著,乖乖等著啊!”看到他綢褲上的血跡,容菀汐可沒心思和他鬧。
“別!”宸王忙拉住了容菀汐。
容菀汐一臉詫異地看著他:“幹嘛啊?”
“多……多丟人啊……”宸王真是恨不得把腦袋插到地縫兒裡去。
“有什麼可丟人的?就是不小心了啊。”容菀汐還是不明白。
“我說別去就別去!”宸王嘟囔道,“咱們說我是不小心坐上去的,誰信啊?都後半夜兒了,誰沒事兒往針上坐啊?鞠大夫還不得以為咱們兩個玩兒什麼哪?”
“玩兒什麼啊?”容菀汐哪能明白宸王這葷得都發膩的話?
宸王度量了一下現在的局勢,覺得他不能和容菀汐解釋,不然準保死得很慘。只是放開了她的手,隨意問道:“我說不能去就不能去!屋裡有沒有什麼處理傷口的東西啊?你給我簡單包紮下得了,也不是什麼大傷。”
容菀汐覺得,宸王可能覺得這傷著的地方太過隱晦,不願意讓別人看著。恰好昭德院裡的確有一些應急的東西。還是她剛開始學刺繡的時候,初夏怕她傷著手,特意從鞠大夫那裡拿來備著的呢。
“你到床上去乖乖等著,我去給你拿。”容菀汐道。
“好嘞!我在床上等你哦……”宸王故意加重了“床上”二字。
聽得容菀汐真想抽下自己的鞋子,招呼到他的臉上去。
找了裝藥的小匣子出來,剛坐在床邊兒上,躺在床裡側的宸王,就已經很自覺的退下了褲子。
容菀汐臉上一紅,伸手將他的褲子拉上了些。沒好氣兒道:“有毛病啊?露出這麼多幹什麼?指甲蓋兒大的傷口都沒有!”
雖然血浸到了褲子外,但實際上他的傷的確不嚴重。就只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小針眼兒,正在往外冒血珠兒呢!宸王好歹也算是條漢子,其實這點兒疼痛,他是不放在心上的。想要忍住,一定能忍得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但是不想要忍著的時候,那一定弄得驚天動地,好像正忍受著天大的痛楚似的!
顯然此時的情況,屬於後者。
聽得宸王邪乎道:“什麼叫指甲大小的傷口都沒有?我這傷口深著呢,都快扎著骨頭了!敢情兒不紮在你身上了!”
“行行行,你最慘了,你最可憐了……”容菀汐懶得和他扯皮。其實是因為很心疼,很想要將他的傷口快點兒處理好。
“可不麼……我最慘了……”宸王用額頭枕著枕頭,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