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父皇的馬車,你可得叫醒我。昨晚的事兒還沒完呢……”
靖王笑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就放心睡吧。”
心想,我叫醒你才怪!更何況也不用我叫啊,你那奴才根本就不可能追上父皇的馬車,暗地裡你們是早都商量好了。誰知道你非要叫我和你去獵場是為了什麼,到獵場再說。反正已經在你車上了,總不能跳車吧?為了這點兒事就跳車,也太丟人了。
不出靖王所料,庸王的馬車果然沒有追上皇上的馬車,而是如常停在了獵場林外。馬車一停,也不用他叫庸王,庸王就醒了。庸王直接撩開車簾跳下馬車,站在馬車下回身對靖王道:“四弟,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了,回頭兒我和父皇說。”
靖王撩開車簾往下看,見父皇和三哥五弟都已經到了。聽到庸王如此說,倒也並未覺得有多尷尬,而是笑道:“大哥,一大早兒你就到我房間去堵我,非要我和你一起過來,是在這兒等著我呢?你非要和三哥過不去,是你的事兒,你可別把我算計進來!”
靖王笑呵呵的說完,又笑呵呵的跳下了馬車。向皇上施了一禮,道了聲“拜見父皇”,便去牽身後奴才牽來的馬。
庸王也只是笑笑,並未和靖王繼續說什麼,便給皇上施禮問安,牽了自己的馬往陣營中去。
靖王並不知道他大哥只是以將他拉下水的事兒來轉移他的注意力,以為大哥接下來還要有什麼動作,是想要先用他的事兒打個頭陣呢。因而這一番解釋之後,倒也並未把他大哥的這一早兒的鬧騰放在心上。三哥自然不會相信他和大哥說了什麼,至於父皇相不相信,對他而言,是不太重要的。
在這皇家裡,他在意的就只有三哥一個人。
宸王就像沒見到庸王是和靖王一起前來,就像是沒聽到庸王說的話似的。對庸王笑道:“大哥,你昨兒拔得頭籌,今兒可要再努力呀!”
庸王見宸王今日穿著一身鎧甲,笑道:“怎麼著?三弟也想進林子中玩玩兒?”
“這是自然啊”,宸王道,“瞧著兄弟們玩兒得這麼痛快,弟弟未免有些手癢啊!但是這一年哪,嬌弱得連個女人都不如,我也就進林子裡轉轉罷了,豈能是大哥的對手呢?”
庸王當著皇上的面兒就是一聲冷笑,道:“三弟太過謙虛了吧?怎麼能把自己比作女人呢?三弟昨兒晚上和你大嫂在床上的時候,可不是大展雄風嗎?呵呵……莫非是昨兒勞累著了,怕你今兒發揮不好,先給自己找個臺階下?你說你自己心裡也真是太沒數兒了,既然想今日狩獵,何必非要昨兒晚上就逍遙呢?”
宸王搖頭笑笑,根本沒搭理他的這一番挑釁。直接轉頭對靖王道:“老四,一會兒入了林子,你得跟著我保護我啊!要是有猛虎過來要吃我可怎麼辦?我可害怕哪!”
“三哥放心,有弟弟手裡的弓箭在,沒有猛虎敢近你的身!”
周炎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便直接在馬上走到前頭兒來。在皇上斜對面兒停下了,這才翻身下馬,跪地向皇上施禮道:“陛下,微臣有事要奏!”
皇上雖然不知道周炎要啟奏的到底是什麼事兒,但也不想要在這時候和他多囉嗦。笑道:“國公有什麼事兒,等狩獵之後再說吧。這會兒大家急著進林子呢。”
“陛下……”周焱道,“茲事體大,拖延不得。”
皇上面色沉了下來,道:“周卿,這可不是上朝的時候。你是鎮國公,該知道我風朝的規矩。狩獵之時不談朝政。莫非周卿是老糊塗了不成?”
皇上的話說得已經很重了,但周焱卻並未有退縮之意思,而是鄭重道:“回陛下,老臣要奏的不是國事而是家事。陛下,宸王殿下無視倫理綱常,公然和自己的長嫂出雙入對不說,居然還敢在蒙山別苑這樣的地方、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和他長嫂行齷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