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難以醫治之症,便會帶人前來無量山醫治。幾位若有心求醫,便去銅雀鎮吧。從初一時起,每隔五日我們會去一次。”
皇上覺得他這一番話說得有些蹊蹺……好像是在給他們指點似的。
可是回身看了一下馬車裡的人,覺得若是再帶他們繞到後山去,指不定路上要出什麼亂子呢。因而道:“我們的確是有病人想要求見無崖子老前輩,只是病人一路走到這兒,可是再沒有力氣往前走了。只怕人還沒到,就已經死在路上了。我們是外地人,是在不知咱們的新規矩。老前輩醫者慈悲為懷,不知可否通融一下?不信大俠來看一眼,在下這位朋友,真的已經只剩一口氣了……”
皇上說著,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大俠不必上前來,只需到能看得清裡面情況的地方, 看一眼便是了。”
言罷,吩咐蒹葭道:“蒹葭,去撩開車簾。”
來人見了容菀汐的容貌,心下本就信了幾分。但有恐他們是被人挾持才來此、也怕是有人用了什麼易容之術,因而並不敢貿然讓他們上山,自然也不敢貿然認下和宋皇后的關係。如今聽他們這麼說,不知道他們到底有何用意,且藝高人大膽,自然看一看也無妨。
在蒹葭撩開車簾之後,確定了車內沒有機關,便用輕功落在了馬車外。一看之下,卻見其中是三個躺在馬車上地上的人,沒細看,自然也分辨不出是死是活。
“我這位朋友姓魏,不幸幼年被猛獸襲擊,丟了命根子。如今又得了一場不知名的大病,我們實在管不住他,便想來無量山求老前輩幫忙。此時給他用了些安睡的東西,他這才不鬧了。若是等他們醒來,我們定然鬧不過他,怕是會有危險。”皇上這麼說,除了直接說出這人是雪域天宮裡的太監總管魏東學之外,已經很明顯了。
來人聽了,略一蹙眉,道:“如此看來,你這朋友的病,可真是很嚴重了。”
說著,上前去,道:“不如我先給他們瞧瞧。”
皇上讓開身,由著他去。
這人到得近前,見了魏冬雪的面容,又摸了下魏東學的脈象……覺得他們說的,的確沒錯兒了。魏東學的確中了什麼極強的*昏睡過去,期間又有幾次加封穴道、幾次重新下藥,已經睡死得不能再死了。
這才後退一步,上下打量了皇上一眼,問道:“敢問閣下高姓大名,現下作何營生?”
“在下姓風,名北宸。營生麼……和你們雪域天宮裡的皇帝,是一樣的。”皇上道。
原以為這人既然問起了他的身份,顯然是已經信了,只剩一個確認而已。因而說完這番話之後,便等著這人請他們進去了。可沒想到,這人卻只是又毫不避諱地細細打量了他一眼,施了個抱拳禮,道:“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在下也略通醫術,見尊夫人雖然有傾城之容,但面容上卻有一個隱疾,若非快些用藥,只怕會對容貌有損。不知可否讓在下給尊夫人看一下臉?在下是醫者,並無非分之想。”
皇上看出了他是擔心容菀汐容貌有假,因而笑道:“無妨,閣下有此好意,我們感激還來不及,請。”
這人淡淡點頭,往容菀汐那邊去了。自然又將剛剛和皇上說的那番客套話,和容菀汐說了一番。容菀汐一笑,道:“多謝大俠好意。”便跳下馬,微微探了頭。
“冒犯夫人。”這人抱拳說了一句,便是毫不客氣地開始“冒犯”了。
直接去捏容菀汐的臉和頭皮連線之處,一圈兒摸下來,摸得很仔細。又去摸她的風池穴,但卻見容菀汐絲毫沒有躲閃之意。
如此一番試探下來,便明瞭了。忙後退一步,向皇上和容菀汐各自深施一禮,道:“在下唐突,冒犯了陛下和娘娘。”
“大俠並非唐突,而是謹慎”,皇上笑道,“咱們說了這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