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時候,看到那個家丁急匆匆地出了院子,好像是去稟報大夫人了。現在要看的,就是大夫人到的快,還是大小姐跑得快了。”小桃道。
“你注意到了那家丁,秦穎萱自然也能注意到。若果她有心思要去,一定要比那家丁快一些。她自有辦法,這就不是咱們該操心的事兒了。”秦穎月勾著嘴角道。
她可以很肯定,秦穎萱一定會去。
……
丞相府裡,通往後門兒的小道兒上,秦穎萱快步而行。連個丫鬟都沒帶,只是隻身一人。
其實心裡不是不懷疑、不是不擔憂。
剛剛秦穎月身旁那小丫頭過來給她送糕點,同時將一個字條給了她。
她認得,那是宸王的字跡。
她也在太學裡學過一陣子,後來因為身體不適,才不得已將這個機會讓給秦穎月的,所以宸王的字跡她自然認得。
當時讓秦穎月去太學裡頂替她,是因父親好心,想著讓這個心術不正的庶出女兒,去學一些聖人之道。可誰承想,她是去太學裡勾搭皇子們去了。宸王、太子,一個個的都著了她的道兒。
秦穎月這樣奸詐的人,她又豈能不防著?更何況,送東西來的,還是這賤人身旁的丫鬟呢。
那字條兒上寫的是;“小姐,見字如面。若有意商討選秀一事,請在今日酉時之前,天香樓二樓春字號房間一聚。勿提本王之名,只說‘春字號客人’即可。”
宸王為什麼會忽然約見她?難道看出了她的心意?
可是她從來沒有直接在宸王面前表露過她的情意啊,即便在昨天那樣有利的場合,她都沒有貿然去做什麼。
或許是父親在下朝的時候,和宸王提起了有意聯姻一事,所以宸王想要單獨約她出來見見。
這是極有可能的。
宸王雖然風流,可也並不是什麼女人都願意要的,總要他看著喜歡才行。她和宸王雖說是舊相識,但卻從沒有單獨相處、仔細瞭解過。所以宸王叫她出來,實在是情理之中。
再加上那丫鬟說,她一直都是宸王的人,是在太子府裡為宸王辦事兒的,恰好被太子分給了秦穎月。
當時迅速做了這一番思量,又見小劉走了,知道刻不容緩,便急匆匆出來了。
如今仔細想來,其實剛剛那一番思量還是沒錯兒的。應該是宸王找她,而不是秦穎月在算計她。
如此想著,心裡懷著濃濃的希冀,快步出了後門兒,往天香樓去了。
這邊,丞相府中,奴才房附近的一個院落。
房中,秦穎月低聲對小桃耳語了一番。
小桃有點兒害怕,但卻極力忍著。故作鎮定地點點頭。
等秦穎月吩咐完了,還是擔憂道:“可是……夫人,鶴頂紅可是見血封喉啊。”
秦穎月搖搖頭:“未必會死,要看怎麼用了。”
小桃只好道:“夫人放心,奴婢會去辦妥當的。”
秦穎月點點頭,起身,忽然一巴掌打在了小桃的臉上:“你這賤蹄子,做事兒這麼沒個分寸!本夫人讓你好好兒保管著那玉佩,你卻將它隨意丟放!”
秦穎月的聲音大得很,外頭兒的兩個丞相府的丫鬟,自然是能聽到的。
小桃大哭起來,邊哭邊磕頭。
即便這屋子裡只有她們主僕二人,做戲卻也要做全套。免得有人忽然闖進來,識破了他們在做戲。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啊……”
“我哪兒敢要你的命呢?你是我的主子呢!還不快去給我找回來!要是孃親給我的那塊玉佩被你給弄丟了,我饒得了你,太子也饒不了你!”
“是是是……奴婢這就去找!”小桃說著,起身,硬搓了搓眼睛,想要讓自己的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