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女兒和庸王……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至於庸王,那更是別人的孩子,外孫外孫,外面的孫子,可不是他家裡的。到時候他和兩個兒子全身而退就行了,宮裡的事情,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
他把女兒送進宮裡,讓她享受了二十幾年的榮華,為母家做些犧牲,難道不應該嗎?
父子二人又細細謀劃了半晌,確定了的確沒什麼紕漏,周炎這才吩咐了周青峰退下。
麟兒,就你那點兒小心思,還想和你外祖父鬥……也好,虧得你不夠聰明,不然日後還不好操控呢。
只是凡事還是要萬般謹慎才行,對庸王,不能因為他窩囊、因為他蠢,就掉以輕心。這一次,說什麼也要讓庸王真的動手。
這扶不上牆的爛泥啊,幸虧遇到了他們周家這些個好工匠。
周炎捋著山羊鬍須,一雙鷹眼中,滿是精光。官場沉浮了大半輩子,豈能讓這麼一個後生晚輩給嚇唬了去?
你以為你仗著皇子的身份,就能吃定了我們周家?其實,是我們周家吃定了你。
另一邊,周青峰已經去安排了。父親交代的事情,他是片刻不敢怠慢。
庸王這邊,卻是毫無察覺,還以為自己已經說服了外祖父……
第五百八十六章:庸王復起
坤寧宮裡,白太醫正在給皇后診脈。許是初秋天氣燥熱、許是一時擔此重任太過緊張,白太醫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流下來。
琉璃見他如此,心內有些不滿,擔心他本事不到家,沒法兒給皇后看出個所以然來。提醒道:“大人可要給娘娘瞧仔細了,若是有什麼差錯,恐連累了大人的仕途。”
白太醫連連點頭,心裡的害怕更深了些。
皇后道:“太醫莫要驚慌,只管細心給本宮瞧著就是了。以大人的本事,小小病症應是無礙。本宮也不是那挑剔之人。”
白太醫靜了半晌,收了手,起身施禮問道:“娘娘可是夜間盜汗,終日無力?且自打午後開始,身子便有微熱之症?”s
皇后點點頭,道:“正是如此。前一陣子,本宮還以為是暑熱之症,但這幾日入了秋,夜裡涼了,一到夜裡,本宮卻還是汗溼難眠。夜裡睡不好,白天自是渾身乏力。且一到午後,身子便微熱了起來,有時還伴有頭暈之症。就好像著風寒似的。”
“娘娘是得了肺癆,頭暈、風寒等症,則是因為娘娘身子肺氣弱,真的著了風寒。娘娘本應早些叫了太醫來診治,儘早用藥治療。可娘娘拖延了這些日子,風寒反反覆覆、引得肺氣愈發虛虧,這病,便加重得快了些。”
白太醫說得委婉:“娘娘若不及早盡心醫治,只怕會使得鳳體更有大礙。”
即便白太醫不細說,皇后一聽“肺癆”二字,便也知道自己病得嚴重。但相較於一屋子奴僕的各個滿面愁容,皇后反而是眉心舒展,好像沒覺得這病有什麼事兒似的。
只是有些疲憊地淡淡吩咐道:“好,勞煩白太醫給本宮開個方子出來吧。”
不用多吩咐什麼,皇后得了肺癆,白太醫豈能藏著掖著?從坤寧宮出去,就會立馬去稟報皇上。要知道,這“肺癆”二字,若是放在尋常人家裡,那可就是必死無疑的病症。且即便是死,也不得好死。因為這病是能傳染人的。那些個沒有僕從的人家,一旦有人得了這病,便是隻有孤零零等死的份兒,一家人都要離她遠遠兒的。
但是放在皇家,總算還有一線生機。她好歹是皇后,皇上總不好直接將她扔出宮去吧?不過是封宮醫治而已,宮裡,還會給她留下幾個服侍之人。
得了這病,不用見皇上,皇上光是聽了,就不能再忽視她的存在。她自然不會奢望皇上能過來看她。但若皇上還能有一點兒顧及著夫妻之情,多少還是會因不能來瞧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