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要做到雨露均霑呢。可實際卻怎是如此呢……若真如此,入宮多日來,皇上怎會連霍貴妃和淳妃那裡都沒去過?”
薄馨蘭一聲冷哼,恨意濃:“也不知道容菀汐那狐媚子用了什麼手段,竟然哄得皇上連給後宮的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冬雪道:“娘娘蕙質蘭心,霜露閣裡的那位,和娘娘比起來,還是差一些呢。只是娘娘既然已經看出來了,為何還要按著她的法子去做呢?”
“呵呵……”薄馨蘭一笑,道,“其實皇上來與不來不重要,只要讓宮裡人知道,今兒是我的生辰,但你去漪瀾宮裡請皇上,並未把人請來,這就足夠了。咱們知道是陛下自個兒不願意過來,但在別人看來,一定是容菀汐從中使絆子。既然如此,我豈不是已經被容菀汐給記恨上了?容菀汐隨即再做什麼事兒,不是更合情合理一些?”
“可……”冬雪有些擔憂,“可是陛下會相信嗎?”
“三人成虎”,薄馨蘭道,“其實陛下也是個多疑的人呢……但卻只是對於他在意的人和事。平日裡他在意的少之又少,所以這多疑,便也沒表露出來。更何況,對於容菀汐那樣難對付的,咱們豈能奢望一蹴而就呢?還不是得慢慢兒來嘛!”
“這一次,只要咱們做得謹慎,不讓陛下和容菀汐抓著把柄便好。抓不著咱們的把柄,陛下的心裡,多多少少,會對容菀汐有所懷疑。一旦在陛下心裡種下疑慮的種子,這種子,在日後的日日夜夜裡,定然會不斷的發芽……再加上咱們接下來的圖謀,這顆種子,必能長成參天大樹。那時,便是咱們得勝之時。”
冬雪聽得頗為認真,一是做給薄馨蘭看的,二是真的覺得薄馨蘭說得有道理。不免由衷讚歎道:“娘娘妙算。”
薄馨蘭一笑,道:“妙算麼……本宮卻不這麼覺得。不過是殊死一搏罷了。”
“哇哇……”興兒醒了,屋裡傳來了哭聲兒。
薄馨蘭一臉的算計瞬間收斂,忙跑到寢房去……
……
霜露閣裡,秦穎月道了聲兒“乏了”,又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道:“外面春光正好,還是出去走走吧。若是現在去躺下,恐睡著了,中午走了困呢。”
“是呢,奴婢正想如此勸主子呢!”小桃笑著扶秦穎月起身,又道,“自打吃了神醫的藥,主子總是犯困呢。”
“這藥是良藥,還有調理身子的作用呢。這一陣子,我雖然嗜睡乏累,但卻覺得每每一覺兒醒來,身子都要比之前輕鬆得多。”秦穎月道。
主僕二人說著話兒出了房門,並未叫上夏果,好像那是一個假人一般。
但夏果卻是不用吩咐地便跟了過來,不遠不近地跟在秦穎月和小桃的後面。
秦穎月和小桃明知道夏果就在身後,但卻並未有什麼刻意躲閃之舉,仍舊悠然地往御花園那邊走,想要看看御花園裡初春的景緻。
秦穎月給小桃使了個眼色,小桃便低聲道:“冬雪去漪瀾宮裡請了皇上,沒請來。”
那雙紅面紗上的雙眸微微眯了一下,含笑點了點頭。明擺著,並未因她的計策失敗而有什麼懊惱的情緒。因為今日的結果,她早就料到了些許。之所以明明已經料到了這可能的結果,但卻還是讓薄馨蘭去做,為的,就是要讓薄馨蘭以為她是個傻子。
今日薄馨蘭按照她的說法去做了,並不是說薄馨蘭有多聽她的命令,只是因為薄馨蘭知道,皇上到不到她宮裡去,她自己的計謀都能成。薄馨蘭這樣能沉得住氣的穩重之人,自然不會妄想著倏忽勝利,而是要長久圖之。今日之事,只是薄馨蘭長久圖之的一個開始罷了。
恰好,她也是這麼想的。
她和薄馨蘭所想相同,所做的也相同——都想讓對方把自己當傻子,以便鬥倒容菀汐之後、她們兩人之間的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