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紀應命,催馬先走了。王君廓和武安福幾人在後面慢悠悠的走著,武安福正好借這個機會看看大興的樣子,亭臺樓閣雄偉裝壯觀,雕樑畫柱之間讓武安福心馳神往,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夢中。正在驚歎,武安福看見迎面來了個穿白袍子的人,仔細一瞧,這不是阿拉伯人嗎。看來這大興果然各國的人士都有。
李漩把大車的簾子掀開一條縫,看著路邊的熟悉的一草一木,眼睛溼潤了,武安福策馬來到車邊,正看到這一幕,柔聲道:“過幾日等到餘大哥,我就請他查探伯父和大哥的遺骨,你莫要著急。”
李漩點點頭,感激的道:“多謝你了。”
隨著王君廓穿了幾條街,來到一個客棧門前,客棧上四個大字“王家邸店”,後邊好象還有個大大的院落,武安福正琢磨這邸店是什麼意思,就看見李紀從門裡出來,對王君廓道:“爺,房間酒菜都準備好了。”
王君廓一點頭,回頭衝武安福說:“兄弟,我們進去吧。”
進了客棧,見裡面已經坐滿了人,都在吃飯,聽聊天的口音也是天南地北無所不有。一個掌櫃打扮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衝王君廓一笑道:“王爺,好久不見了。”
王君廓衝他一抱拳道:“掌櫃的最近生意還好?”
“王爺也不來光顧,生意哪好得了。”這人應該就是王君廓說的那個叫王長生的掌櫃,看起來精明幹練的很。不象是個掌櫃的那麼簡單。
“來,王掌櫃,給你介紹個人,這位是我的兄弟,高飛高公子。兄弟,這位是王掌櫃。”王君廓把武安福拉過去給王掌櫃介紹,王掌櫃一聽連連說久仰之類的廢話,武安福則趕緊回禮,心裡卻疑惑王君廓怎麼對個客棧掌櫃這麼客氣。
寒暄過後,有夥計把眾人領到二樓的房間。王君廓在這裡很有面子,房間都又大又寬敞,跟之前在那些小鎮上的有天壤之別。放置好了東西,武安福和王君廓張轉等人下了樓,王掌櫃親自張羅了一張大桌,上了不少的酒菜。因為失了鏢,幾個人心情都不太好,酒也沒喝多少,胡亂的吃了些,就各自回房間了。上樓的時候,王君廓特地告訴武安福等會到他房間去一趟。
武安福回房間躺了一會,想想該去王君廓房間看看了。到房間門口一敲門,就聽王君廓在裡邊說:“進來吧。”
武安福一進門,赫然發現王掌櫃也在,和王君廓正坐在桌旁說話。正猶豫著,王君廓一招手道:“兄弟進來吧,都是自己人。”
武安福走到桌旁坐下,見王君廓和王掌櫃兩人都臉色蒼白,心裡奇怪。王君廓嘆道:“這是我新結交的朋友,我們有話不必瞞著他。”又對武安福道:“兄弟,哥哥剛知道事情的原委,不敢瞞你,你還是快點離開吧。”
“哥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武安福驚道,他猜到王君廓這鏢有問題,不然不會有人興師動眾的來劫,還鬧出那麼多條的人命來,只是看王君廓的表情語氣,顯然事情很大,不然以他的豪氣,不可能如此的驚恐。
“哥哥這次接鏢,一不小心拿到個燙手的山芋,實在不想連累兄弟你。”王君廓苦著臉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武安福的好奇心被他勾起。王君廓瞪了王掌櫃一眼道:“我這次接的鏢,鏢主是晉王。”他說到這裡頓了一頓,武安福心裡一驚,晉王楊廣!他這次來大興開始本是陪李漩來取父兄的骨骸,得知楊勇監國後,又多了個查探京城虛實,再做打算扭轉乾坤的任務,路上本來一直髮愁從何下手,沒想到誤打誤撞居然透過王君廓扯到楊廣那裡。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晉王數日前出現在臨潼,負了傷,在臨潼秘密住了兩日之後,接到京城來的快馬急報,皇上病危,這才急忙趕回京城。晉王怕回到京城的時候,被太子攔截搜查行李,因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