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柳州臣則帶人去街上採購雞鴨魚肉酒水果子,武安福留下來接待客人。武安福在酒樓門口一坐,身旁站著羅士信,其他人都在樓上聊天閒扯,過了不多一會,就見一頭小毛驢慢悠悠的走過來,上面坐著個道長,正是魏徵。武安福忙上前去迎接。
“道長來的真早。”武安福把魏徵攙扶下馬。
“我受了秦兄弟的囑咐,來記禮帳,不早點來可不行。”魏徵笑道。
“早就給你準備好了。”武安福樂呵呵的把魏徵引進去,門口有張長條桌,上面輔了張大紅紙,為的就是收禮記帳用的。
給魏徵上了茶水,磨好了墨,武安福有心想先把禮給上了,還沒開口,就聽有人在門口道:“老賈老柳,我們哥幾個來了。”
武安福出來一看,見是四個公人打扮的漢子,上前一問,其中兩個正是前幾天跟單雄信扯到一起去的樊虎連明,還有兩個也是本地的班頭,一個叫做鐵魁,一個叫做任忠,都是和秦瓊相熟的好朋友。幾人聽了武安福的名字,知道曾是當朝的大官,不敢怠慢忙上前行禮,武安福沒有架子,連忙攙扶,和幾人親切的拉話。眾人都是官家的人,聊起來親熱的很,寒喧了一會,武安福請四人進去。四人一起送了一串海珠。山東地界雖然靠海,出產的珍珠卻並不多,這一串珠子也算十分的貴重,足見和秦瓊交情不淺。
金甲童環和武安福的部下多有認識的,上了樓拉著樊虎連明跟眾人扯了幾句,就熟絡起來了。
武安福送四個公差上了樓,還沒等喘口氣,就聽得登得登的馬蹄子響,望外一看,兩個熟人來了,王伯當和徐世績。
“武大人。”王伯當一見武安福,親切的道。
“怎麼我大哥沒來嗎?”武安福只見二人不見李密,心裡竊喜。
“蒲山公在河西故人家中,染了點小病,不能走遠路,只恨不能來祝賀,就託我們二人送來謝禮。”王伯當道。
武安福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咱們多日不見,一會可要好好喝上幾杯。”說著領二人進了樓中,給魏徵介紹。
王伯當和李密在外流亡,手頭有些緊,卻也送了五百兩銀子的大手筆。徐世績則送上一副字畫,魏徵開啟來一看,連聲稱讚:“好字,好畫。沒想到徐兄弟年紀輕輕,造詣如此了得。”
徐世績忙道:“慚愧,我不過是跟展子虔先生學過幾天而己,不登大雅之堂,讓大家笑話了。”
魏徵道:“徐兄弟真是謙虛,這副字畫拿到市面上,只怕少了七八百兩都不能賣。”武安福哪懂得書畫,只跟著魏徵道:“就是,徐兄弟別客氣了。”
又把王伯當和徐世績送上樓,眾人也都熟悉,片刻就聊在一起。夥計們也適時送上瓜子點心清茶果子,供眾人磨牙。
王徐二人上樓沒一會,只聽樓外有個聲若洪鐘的聲音粗粗的道:“我說老尤,這就是賈柳樓嗎?跟人家比起來,你那酒樓就是個牛棚子啊。”
武安福一聽這話,出門一瞧,就忍不住想樂,看這模樣,聽他這話,就知道來的這位是誰了,這人他再喜歡不過了。
正文 第173章 千古一福將
就見門口這兩位,前邊一個是個白淨的漢子,三十來歲上下,腫眼泡,尖下巴,兩撇八字鬍,穿著對花寬敞員外襟,一身白袍子,騎著個白馬,看起來象個有身份的人。另外一個長的就有點離譜了,就見這位三十郎當歲,大圓腦袋,頂著個大錛兒頭,茂密的紅頭髮,斜扎個鸚鵡綠頭巾,臉大的跟臉盆似的,一對眨巴來眨巴去的環眼都要搭拉出眼眶外頭了,方鼻大口,咧腮顎,大嘴岔子,連鬢絡腮的紅鋼髯,蒲扇耳朵,靛臉朱眉,實在是威風凜凜。
可再看他身穿的一身鸚哥綠的袍子,上面還繡著只大狗熊,底下穿著條紅綢褲,叫人怎麼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