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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如果只殺了他一個響馬,萬一他的同黨以後來報仇怎麼辦?若是不一網打盡,只怕以後山東地方上不得安寧啊。”武安福又道。
楊林一聽是這麼回事,點點頭道:“你說的是,不能殺他,得好好審問。”
武安福又道:“父王啊,這響馬口中胡言亂語的,可別汙了你的耳朵。我看響馬已經被擒,不如就交給唐大帥和徐知府審問好了。”
楊林剛才被程咬金這一氣,心窩有點疼,他恨程咬金入骨,可是又不能殺,一聽武安福這麼說,心想眼不見心不煩,於是道:“也好,唐璧,徐世芳,你們兩個把響馬好好審問,三日內我就要找出他的同夥巢穴和贓物來。”
唐璧和徐世芳連忙領命。楊林這才要領各家太保離開,武安福上前道:“父王,我想留在這裡幫忙。”
楊林道:“你後日就要成親,這樣實在太勞累了吧?”
“為父王做事,勞累一點算什麼。無論有無進展,我明日都回去跟父王稟告。”武安福道。
“也好。”楊林看武安福忠心耿耿,心裡高興,便叫他留下一起審問。
等楊林走了,唐璧對武安福和徐世芳道:“九太保,徐知府,咱們開始吧。”
唐璧坐在堂上,武安福和徐世芳左右坐下,又把程咬金給押了上來。
“還不給大帥和知府跪下?”張三上前對程咬金喝道。
程咬金一斜眼睛,大眼珠子一瞪:“楊林老兒我都沒跪,想我跪這兩個傢伙?做夢。”
張三大怒,揚手就要打,唐璧道:“算了,我看他也是個豪傑,就這樣吧。”
張三隻得退到一旁,悻悻的看著程咬金。程咬金聽了唐璧的話,笑道:“你就是山東大帥唐璧?”
“我就是。”唐璧道,他四十多歲,面貌儒雅,三縷長鬚,平素愛騎白馬,人稱“白馬元帥”,不過他雖然為人溫厚有禮,剿起匪來卻心狠手辣,山東百姓對他褒貶不一。
“你既然知道爺爺是個豪傑,怎麼還不給我搬張凳子?”程咬金大咧咧的道,似乎他不是囚犯而是客人一般。
唐璧不跟程咬金計較,叫人搬了張凳子給程咬金坐。程咬金也不客氣,往上一坐道:“這才象是對待豪傑的做法。”
武安福看他身在險境,依然如同閒庭信步一般,心裡暗自佩服,心道四哥啊,你果然是個好漢,小弟對你是五體投地。
“我說響馬啊,你坐也坐了,是不是回答我幾個問題啊?”唐璧道。
“什麼問題,你問吧。”程咬金道。
“好,你且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家鄉何處,怎麼劫的皇槓。”唐璧道。
“你就想知道這個啊,這個簡單。爺爺我叫做程達,乃是山西天堂縣的人,我在綠林裡是大大的有名,乃是天下響馬的總頭子,人稱我赤發靈官。”程咬金信口胡謅,說的都是單雄信的事。唐璧哪知道他在胡說啊,心想原來這還是個響馬頭子,若是能撬開他的嘴巴順藤摸瓜,說不定能把響馬們一網打盡。他想到這裡高興的道:”原來是響馬的首領,失禮了。
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劫的皇槓呢?“
程咬金得意洋洋的把給武安福講過的劫皇槓的故事又說了一遍,這回他更誇張,說一共帶了五千響馬,數百頭領,把過程說得是轟轟烈烈。唐璧聽得心境膽寒,心想難怪羅方薛亮兩個太保都護不住皇槓,原來這群響馬這麼厲害。
等程咬金講完了,堂上的人都對他刮目相看,只有武安福一個人暗笑他這四哥吹牛的本領實在是大,瞧他說的繪聲繪色,撒起謊來眼都不眨,跟真的似的,若不是自己聽過另一個版本,只怕也被他給忽悠了。
“原來你有這麼多的同黨,好,那我問你,你的同黨現在都在哪裡,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