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前那溫潤如玉的世子,一旦沒有人,真實面目竟比齊王世子還要陰冷,甚至冷如不留一絲情面,眼裡總透著精明的寒芒,殷紅的唇總是戲謔的勾起,整個人顯得霸道無情,不過這個秘密卻只有醉香蘿的下人知道,她們即使知道世子完全相反性格的反差,也不敢說一句出去,生怕因此掉了腦袋!
畢竟,她們可是親眼看到這眼裡含笑的世子因為下人一句忤逆的話,就當場將人賜死,眼裡沒有半分同情,有的只有狠毒與冷絕,如此美色又冷絕的男人,對眾人來說,是一個謎,大家既喜歡,又害怕。
有時候,她們覺得這世子更像一位孤傲且霸氣的王者,但一轉眼,他又變成了那個清冷自恃的少年神醫。
正在這時,手持摺扇的含笑已是搖著扇子,散慢的走進醉香蘿,朝眾丫鬟們看過去後,丫鬟們全都知趣的退了下去。
“殿下,剛才良妃又傳信來告知屬下,她說她只是正巧看到太監小福子鬼鬼祟祟的抬著一具屍體,朝冷宮走去,才注意上此事,然後她命人去琳琅宮查探,才發現有人帶了一個奇怪的筐子進來,後面她便查出筐子裡是許多條蛇。後邊她的人跟蹤琳琅,發現她邀請過南宮小姐,又發現十六皇子用自身的地位及重金將西御花園的侍衛撤走,她便覺得兩者之間定有關聯,這才給咱們發了訊號。她說她只知道琳琅與十六皇子這件事,至於其他的,還沒查出來。”
含笑說完,便安靜的看向祁翊。
祁翊狹長的薄唇邪佞的冷勾,眼皮傲然的一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屑的垂下兩排如刷子一般的睫毛,一派冷邪的道:“難道,她沒查出來此事與羽落、棲霞有關?”
含笑一聽,嘴角的笑意尷尬的收回,摸了摸自己的頭,道:“良妃只是顆棋子,能查出這麼多已是不易,如今對於進宮為妃和宮女的人,皇上都要經過精挑細選,確保祖上三代都是蒼祁清白人家,要再安排自己人進去,並非易事,此事若不是良妃提醒,恐怕我們趕到時,南宮小姐境況堪輿!還請殿下切勿責怪良妃。”
“身為燕國人,為燕皇辦事是她的使命,明知南宮小姐會出事,她為何不帶人前去阻止?說來說去還是能力欠缺,她孃家人在燕國得到那麼多榮華富貴,如果她的報答與本宮的付出不成正比,那本宮留她何用?告訴她,如果下次再如此疏忽,直接賜死!”
原本還有些高興的含笑在聽到男人冷漠如廝的話時,只覺得頭皮發麻,太子一兇起來,可是比燕帝還兇,他不由得吐了吐舌頭,幸好自己沒惹著太子,便道:“屬下遵命,這次的確是她的疏忽,她是宮裡的內應,當時咱們能安心離開皇宮,完全是因為有她在,屬下本以為她能保護南宮姑娘,誰料還是如此失誤。看來,宮裡咱們的人太少了,以後要想辦法多弄些進去,萬一南宮姑娘不小心踏進宮裡,也可以隨時保護,除了皇宮,侯府咱們也可以弄些人進去,萬一南宮姑娘……”
“要你多嘴?”聽到含笑越到最後越故意的話語,祁翊眉頭冷挑,含笑這根本就是仗著從小伴他長大的主僕之情,在調侃他。
想了想,祁翊看向天空的彎月,冷聲道:“本宮相信她的機智與能力,你派兩個暗衛暗中保護她。如今楚宸燁已經在著手調查武穆王府的事宜,我們必須率先行動,抓住齊王府的把柄,準備隨時迎戰。”
“屬下領命。”含笑說完,又滿目疑惑的道:“皇宮裡的人,與棲霞公主和羽落郡主又有何關係?”
祁翊不置可否,是棲霞領南宮嫿進宮的,她必然有聯絡,至於羽落,這個隱藏得極深的人,他也不過了解爾爾,還得多加查探。
侯府
一大早,南宮嫿已經起床,起來梳洗打扮完畢後,她就坐在梳妝檯前抱著隻手爐看書,仔細的看關於毒藥、解藥的名稱、成份及藥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