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南素琴的到來,給原小生帶來了一絲心理上的安慰。
不過看著南素琴,原小生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是你自己要來的,還是你爸爸讓你來的?”
南素琴似乎一下沒能弄明白原小生為什麼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眨巴了兩下大眼睛,看著原小生反問道:“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原小生苦笑了一下,卻沒有給南素琴說為什麼。
南素琴似乎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婉兒一笑,深情道:“是我和我爸共同的意思。我爸說男人在這個時候最需要安慰,就派我過來安慰你了。你不高興嗎?”
原小生搖了搖頭,走過去一把將南素琴的腦袋攬入懷中,喃喃道:“高興,高興,我真的很高興……”
自從市紀委調查組駐紮在條山之後,原小生就能感覺到,自己一下子變成了孤家寡人,除了馬文傑依然跟過去一樣,整天跟自己忙前忙後處理老城區改造的事情之外,幾乎沒有人願意跟自己多說一句話,唯恐避之不及。就連李天亮也在被市紀委傳喚了兩次之後,跟自己徹底劃清了界限。
付穎更是連一次電話都沒有打過。前段時間,為了摸清市委的真正用意,原小生曾給付穎去過一次電話,得到的卻是一個諱莫如深的回覆。王雲平更是跟自己徹底決裂,也不過問老城區改造的事情了,整天不是在這兒搞調研,就是去那兒檢查,忙的不亦樂乎。其實目的還是為了避開原小生。
這個時候已經不能說人情薄如紙,而是冷似水,冷如冰。大家心裡都非常清楚,市委此次以莫須有的的理由派駐紀委調查組,是市委書記李東權的意思。李東權的目的也很明確,就是要拿下原小生這個不聽話的孫猴子。在沂南市,跟李東權過不去,無異於跟自己的前途過不去,甚至可以說跟自己的小命過不去。
原小生隱約感到,這個坎恐怕是過不去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別說市紀委給自己來個欲加之罪了,就是整天駐紮在條山,也會讓自己受不了。
“素琴,如果我不再做這個縣長了,你還會……跟我嗎?”原小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問這樣的話。
“你說呢?”南素琴將腦袋緊緊地貼在原小生堅硬的胸前,臉上露出了一絲幸福的笑容。
女人是很敏感的,她能從男人的一言一行,甚至一個小動作中,洞悉出男人的心思。從原小生的這句話裡,她能體會到原小生對她深沉的愛。
不過她也知道,以原小生的性格是不會說出下面的話的,便接著柔聲道:“無論你是縣長還是普通來百姓,哪怕只是一個要飯的叫花子,我也會一生一世跟著你。”
原小生感覺一股柔情從心頭一下子湧了上來,哽在喉嚨裡,久久無法散去,雙臂用力,將南素琴抱的更緊了。
皎潔的月亮像銀盤一樣懸掛在天空,在這個農曆八月十五,月圓團聚的夜晚,兩個人相互偎依在一起,卻都不願意再多說一句話。
過了一會,南素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掙開原小生的雙臂,道:“差點忘了,來的時候,我爸讓我給你捎句話,說讓你不用擔心,事情很快就會過去的。”
原小生點了點頭,卻並不相信南素琴的話。從目前的情形來看,李東權已經下定了決心,要把自己這個縣長拿下。事實上,在市紀委下來之前,李東權也把自己叫到市委談過一次話,態度非常明確,就是希望自己離開條山,到市裡或者其它縣市任職,原因是擔心跟王雲平不和,影響條山的二次改革。但是被自己拒絕了。
自己並不是不知道拒絕李東權後果,但是自己更清楚李東權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