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他滿滿一大杯酸奶,臉上浮起一個不算笑的笑,開口聲音清冷,說:“佟院長你客氣,當年刑主任肯為了我們胡院長一次次跨院操刀,還都是颳風下雨的夜急診,我這點小事算得了什麼。”
胡煒噗的一下噴了一口魚肉。
刑墨雷最近鬼撞得多了,眼皮也沒抬一記,只說了一句:“你還他的人情債?怎麼兩位已經是一家人了啊。”
刑墨雷最近鬼撞得多了,眼皮也沒抬一記,只說了一句:“你還他的人情債?怎麼兩位已經是一家人了啊。”
胡煒擦嘴,不在意的說:“一個單位十幾年了,可不就是一家人了嘛,您跟佟院長還不是一家人。”
這在恩慈不是秘密,再驚天動地的現象在身邊持續個十幾二十年,都能變得合情合理了。所以桌上的其他幾位都沒什麼大反應,照吃照喝。
佟西言像是沒聽見這倆人的話,仍然舉著杯,衝著人笑:“總還是要敬您這一杯,您要實在不想喝,那就是嫌佟某面子太薄,太不知斤兩了。”
他到底不是十幾年前滴酒不沾的小醫生了,酒桌上的應酬即使不如王副與宋文淵,對付這樣喝酸奶的小年輕還是綽綽有餘的,話既然說到這份上,不喝是不行的,大夥兒同在一個系統工作,總有接觸的時候,賣面子什麼的,恩慈的副院長論起社會地位當然不會比市一院的放射科主任低。
那人依然是不情願,卻也只好舉起杯子來碰。
散席之後刑墨雷獨獨先下了樓,佟西言拉住了胡煒,遞上一個厚信封。
“這是做什麼。”胡煒連忙推辭。
佟西言一把摁住他的手,衝著前頭的背影努嘴,說:“我跟你師父的一點心意,不是給你的,是麻煩你轉交他的。”
胡煒說:“那也用不著這麼多呀。”
佟西言溫和笑:“用得著用不著不是你說了算,你叫我什麼來著?長輩託你這個小忙都不肯幫?”
胡煒傻愣愣看他,撲哧一下,說:“行,那您過年記得我的壓歲錢。”
佟西言笑著走到前面去了,風衣帶起的姿態甚至有幾分傲氣。胡煒在後面看著有些陌生,從一開始為聽說刑墨雷身邊有這麼個人而嫉妒,到後來為刑墨雷的痴情而震驚,又到親眼所見為這個人的老實木訥而疑惑不解,到現在,為這個背影,他竟然覺得這人有種特別的吸引力,往往你覺得他無足輕重,他卻能一次次改變你的看法。
胡煒一直看著,知道佟西言消失在樓梯拐彎處,他才笑了出聲。
刑墨雷的眼光一向是不差的,可這個絕對與眾不同,有機會,試試他的味道也不錯。
其實佟西言跟刑墨雷一樣,為了這段時間不停斷的抖包袱,他都麻木了,他都要堅信了,刑墨雷永遠可以給他“驚喜”,一次次,比他想的還要更刺激。
其實佟西言跟刑墨雷一樣,為了這段時間不停斷的抖包袱,他都麻木了,他都要堅信了,刑墨雷永遠可以給他“驚喜”,一次次,比他想的還要更刺激。
佟早早下了自習回到家,發現她的大爸爸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南征北戰》,估計是沒聽見開門聲,都沒回頭看她。
她上去一個熊撲勾他的脖子:“嗨!嚇您一跳吧?嘿嘿。”
刑墨雷趕緊拿開嘴上的煙怕燙著她,一手背到後面去揉她的頭髮:“今天怎麼回來了?你小哥呢?”平時她都在刑少駒那兒睡。
“他出差了,要一個多月。”她把包擱在茶几上,還有一束鮮嫩的白玫瑰。
刑墨雷說:“喔喲,哪個護花使者送你回來的?”
佟早早搖頭說:“我也不知道,送到門衛的。對了,您看這兒,還有詩呢。”
刑墨雷開啟卡片念:“‘美酒口中飲,愛情眼角傳,我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