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僅黑白無常、牛頭馬面外加一干大小鬼卒,道魔雙方仗著人多勢眾還敢與之一試長短,但是再加上鍾馗、崔珏後,眾人心中僅餘的念頭已是求爺爺告奶奶,只希望不要觸怒對方的逆鱗,從而引火燒身。及至最後,郎飛費了好些心思與口舌,最後才將一干陰神擺平,可正所謂:“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誰知道接下來又會面臨何事,若是他們口中的那位大人死了還好,鍾馗等人身為器靈,自是無力爭搶發出虹光之物。可若是那所謂的大人還活著呢?任是誰對不請自來,敢於到自己家中搗亂的傢伙也不可能有什麼好臉色。這其中尤其是青鈞、血煞二人臉色最為難看,除了一個擅闖人宅的惡名,還要再加上一個順手牽羊的罪責。不過,事情既然到了這個地步,也已經沒有退路可選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接下來的事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將小命託庇於天,聽之任之罷了。
各人心思且按下不提。少時,待得眾修士做好準備,於是再度起身,轉經屏風,過後門,來到一間偏殿。環視無物,僅一玉梯環繞而上,直抵小樓二層。因多了一方勢力,吉凶難卜,福禍未知,正魔雙方原本緊張的氣氛也緩和了幾分,再不敢搶先,雙雙擺出龜縮保守之勢並行於後。反觀鍾馗、崔珏等陰神一方,除了牛頭馬面仍舊與郎飛眉來眼去外,其餘人等皆不言語,只管在手託龍印的鐘馗帶領下來到樓梯口處。
立而上觀,但見頂部扶欄處如流水般淡蕩著一道青灰色的屏障。走在最前面的鐘馗、崔珏二人對視一眼,各自施出趁手兵刃,一個揮寶劍,刺出三點寒星,一個揮硃筆,灑出黑白兩股華光。
二者之力先後命中一處,只見青灰色的屏障忽隱忽現閃過數次之後,“啵”的一聲悶響,最終化為了烏有。鍾馗、崔珏二人微微一笑,遂沿階而上,之後是黑白無常以及一干面無表情的鬼卒。
牛頭馬面故意落在後面,一邊慢騰騰的挪著腳步,一邊和郎飛交頭接耳。“嘿,賢弟,看到沒,如今我們雖為器靈、手中兵刃無非借龍印之力幻化而成,可論威能嘛,倒也不輸尋常靈器。俺們兄弟雖說比不得他倆,不過也差之有限。你且安心,待會兒萬一遇到什麼危險,只要有俺們在,定會保你無事。”
“多謝兩位大哥!”對於牛頭馬面二人,郎飛真心有著好感。自打之前牛頭譏諷黑白無常為了小義而舍大善的時候,他便知道二人雖然看似有些愚笨,可卻是大智若愚。如牛頭者,怎可能察覺不出之前自己一番話中所玩兒的小九九。即便如此,他們還把自己當兄弟一般照顧,那隻能說明一件事。王八看綠豆!對上眼兒了。
事實也卻如郎飛所想一般。牛頭馬面活了無數個年頭,又在陰司奉職,當真是看盡了人間冷暖,早已練就一雙識人慧眼。如今因緣際會之下遇到包括郎飛在內的一干修士。對於魔門那些手染無數鮮血的傢伙,他二人自是沒有半點好感。而正道一方雖說有著為數不少的好人,可雲霞宗都是女流之輩,天劍宗的傢伙們又頗有幾分傲氣,至於珈藍宗,都是些無趣的大和尚。看到最後,就只剩下一個郎飛比較順眼。後又因他主動套近乎,行事風格嘛,倒也有趣的緊,一來二去,倒贏得了牛頭馬面的青睞,真真的把他當做個後生小兄弟看待。卻也是運數使然,牛頭馬面在陰司當值日久,因職務與模樣的關係,一向也沒幾個朋友。待離開陰司後,又在龍印中沉眠十數萬載,此時才一出現就有人套近乎,自然而然的也就給了他一個很高的印象分。
三人說話的功夫已然邁步上了二樓。郎飛沾了牛頭馬面的光,在眾修士裡面是第一個來到二樓的。而云繁界一干正道修士又是沾了郎飛的光,這才將敢怒不敢言的魔門修士排擠到最後。
鍾馗、崔珏等一干陰神上得二樓後只是隨意逛了逛便立在一旁稍候,郎飛跟在牛頭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