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蘿無聊地發慌。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剛開始幾日倒不是真急,還想著子離能放了她,找個藉口破了那個規矩。現在越來越心慌,越來越害怕真會在這裡呆上一輩子。劉珏不要她死,他把她讓給子離,他是不會來帶她走的了。阿蘿有些灰心,難道真的要重新開始,在後宮與人相鬥找樂趣嗎?為了這種樂趣就要得到子離的寵愛,自已真的能做到與一個不愛的男人在這個不喜歡的地方過一生?她嘆了口氣。
宮侍小心道:“娘娘,飯菜涼了!”
阿蘿火氣一下子就冒了出來:“我說過不準亂叫,我還沒嫁他呢,涼了就倒掉,不吃!”
“難道你不明白,你嫁不嫁都要做我的皇妃?”子離輕柔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阿蘿一驚,回頭看他冷笑道:“那是你們一廂情願,一個怕我死了,寧可讓我這般苛活。一個也是怕我死了,歡呼著原來祖宗還有這樣的規矩。王燕回真是死了也要幫你啊!”
“她那裡是幫我,是恨不得我與允之爭得頭破血流,打得你死我活,這女人,端得心計深沉!”子離嘆道。
“是啊,偏偏你二人一個願讓,一個願接,和和氣氣就把事解決了,真是替她不值,苦心想了這麼多,結果沒用!”阿蘿嘰諷道。
子離示意宮侍退下,平靜地說道:“阿蘿,我們好好談談吧。從認得你後,我就多了一個心願,王位我是坐上了,可是你,我放不下。也不明白。”子離慢慢走到書案前坐下,臉上溫和的笑容已帶出苦澀:“你我初識在一起,那麼開心,可是你對劉珏卻避之如洪水猛獸。你根本無意嫁他,還逃出相府,可是為什麼,阿蘿,三年一過,你的心就偏向他了呢?”
這個問題阿蘿也問過自已。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開始對劉珏動了心,似在臨南城吧,還是在風城與他嬉笑鬥智的時候呢?阿蘿喃喃道:“他,他讓我看著他的眼睛,那目光堅定誠摯,他說,他會護我一生一世。”
“我難道不能?你難道不知道我對你的心?”
“他為我在大冬天捂開一樹海棠。”阿蘿的目光看向遠方,白雪中傲然怒放的海棠朵朵綻出劉珏的深情。
“我日日囑人不遠千里送白菜至邊城,只想嘗一口你當日做的味道。我日日瞧著你的眼睛畫在天琳的臉上,我竟沒法迴風城看她,我,對你不夠情深?”子離想起那三年來的思念,孤身在外隱忍的艱辛,心裡的痠痛那能用言語形容。
阿蘿抬頭看子離:“我知道,天琳告訴我了,她都知道,這些她都知道,對一個女人來說,痛苦莫過於自已的丈夫愛著別的女人。”
“你是在意她?一直在意我娶了她?為了王位為了得到顧相的支援,我明明能夠拒婚卻又心甘情願地娶了她!可此一時彼一時,我當時揹負的太多,我有我的不得已。我只能對你放手!你當我沒有遣人找過你麼?你當我不想攜了你遠走高飛麼?就如今日劉珏,他不想帶你走麼?他想,但他卻不敢!就如昔日的我,我想,我卻不能!”子離有幾分激動,眼神傷痛。為什麼阿蘿不能理解?為什麼她不能理解他當時娶顧天琳的形勢!
“你就這麼在意正妻的位置?你就不能為我犧牲一點?她們要的位置我給她們,因為我是王,我必然要權衡後宮勢力,可是我可以一生都不碰她們一根指頭!阿蘿,你還要我怎樣?”子離低吼道。他已儘自已的力去愛她了,已退步到寧可與整個後宮及後宮嬪妃的支持者們相抗蘅的地步了,她還要他怎樣呢?
不是不感動的,不是不心酸的。眼前這個人是寧國的王,已知這片大陸上最強大國家的王,他是她來到這裡遇著的第一個關心她愛護她甚至寵著她的男人。他有著英俊的外表,有著出眾的才華,是多少女人理想的夫婿、愛幕的物件?往後,這裡的後宮會住進來一群群美麗的女人,懷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