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沒停歇過,以往我不怕,可這次似乎不一樣了。
“慢慢兒想,我三日後動身。”看出我的顧慮,薛佑辰笑著說。
從薛佑辰家離開,一路上想著究竟去不去找君惜墨,可冤家路窄,居然讓我撞上了水草!
大街上,我盯著她,她盯著我,好一會兒彼此都沒說話。
“這不是靜南王妃嗎?”她驀地一笑,微微點頭招呼,“想不到你也有今天,著實讓人高興。怎麼樣,被朋友背叛的滋味兒不好受吧?我還有事,就不打擾王妃了。”
說完,她翩翩的拽動裙角,離開了。
望著她離開的方向,心裡不甘心。我還沒開始反擊,她居然就走了,天下有那麼便宜的事嗎?白白讓人嘲笑一番!
氣憤中,我已經跟在水草後面追了上去。
我倒要看看她家住哪裡,現在過的怎麼樣,順便賞她點小懲戒,叫她以後見了我都繞道走。
沒曾想,水草在街上七拐八拐,越走越偏僻。就在我以為行蹤被她發現,她故意折騰我的時候,她在一扇小門前停住。開門的是她的丫環春燕,似乎對她說了句話,水草點點頭進去,而春燕卻在門口左右張望一番,似乎在察看有沒有人跟蹤。
還好我站的遠,不然就被發現了。但是,這丫環怎麼這麼奇怪?
我回頭盯了珠兒一眼,急切又不容拒絕的命令,“你先回家去!”
她看了看兩個羅剎男,妥協的先走了。
我立刻對兩個大羅剎和藹可親起來,那兩人卻全身繃緊,如臨大敵,“王妃,這……似乎不妥。”
“有什麼不妥?你們要是不幫,我自己單槍匹馬爬牆去!”這話一出口,他們立刻就屈服了。其實,要不是顧念在他們絕對不會放任我一個人,我寧願去爬牆,獨自一個人窺探別人的秘密,才最過癮。
兩個人架著我,輕盈的越上牆頭,靠著濃密樹枝的掩護,觀察起水草家的院子。
這地方雖然偏僻,但裡面一點不含糊,花草樹木的種植,從敞開房門可以看到屋內的陳設,都不簡單呀。對樊少琦肅然起敬,就算對水草沒有了夫妻情份,也這麼的照顧啊。
猛然間,屋子裡似乎有女人嬌滴滴的笑聲,熟悉!是水草!
讓我驚訝的不是她笑,而是這笑……顯然帶著那個什麼什麼色色的味道。難不成,水草養了男人?
好奇心猖狂氾濫,心尖兒就跟貓爪撓著似的,於是威逼著兩個羅剎,把我帶到離房子窗戶最近的地方。他們兩個負責望風,我就放心大膽的順著隱隱的窗戶縫隙偷窺,好像……水草在脫衣服。
天啊!天啊!大白天的,好刺激!
水草將雪白的胳膊繞上男人的脖子,嬌柔的說,“大人,你說的話可要算數啊!”
“那是自然!”男人一開口,聲音有些耳熟。因為他是背對著窗戶,樣子看不到,但可以判定年齡在四十歲左右。
男人的手開始色迷迷的在水草身上撫摸,看的我臉紅心跳,卻又忍不住想繼續觀看。想起鴛鴦秘譜裡的圖,這會兒又是一幅活春宮呀,不知道水草會用哪一式。想著,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趕緊捂住嘴,看到水草整個人已經軟在對方的懷裡,一邊挑逗,一邊附在他耳邊說著什麼。那男人哈哈大笑,讓我猛的一驚,知道他是誰了!
這男人叫賈敬元,是當今國舅,皇后的哥哥。
賈敬元每逢過年過節總到我家去,跟爹爹說說朝廷,說說養鳥心得,我對他很熟悉,只是後來走動少了,一時想不起,但他的笑聲我記得清楚。怎麼會是他呢?他怎麼和水草胡攪在一起?我的腦袋轉不過來。
兩個羅剎提醒我離開,怕久了被發現,可我卻想弄明白他們之間的事情,遲遲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