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斷,雖不完全正確(劉淵為了考察徐晃的辦事能力,便未曾特別囑咐,而是黃昌囑咐了徐晃一番)卻也不負傳世大名矣!
而徐晃,卻正在那後院空地舞動大斧,發洩鬱悶之氣,全不察那沮授竟是做戲,只道這人乃是不怕死的二愣子,還是這輩子唯一遇見的一個!
酉時,劉淵與衣衫襤褸的典韋等人會與廣平外。
戌時,劉淵與沮授會面,只道:“跟我去漁陽。”沮授竟二話沒說,倒頭拜地,口呼:“主公。”卻是士為知己者死,既然劉淵有身份,有地位,又看重他沮授,何故要做那推來拉去的小兒女態?既如意,拜了便是。
劉淵大喜,連忙將一大堆準備說服沮授的話拋諸腦後,叫人準備了一大桌子酒菜,在徐晃的鬱悶不已中和沮授聊了起來。
十一章 綁田豐 殺文丑 蛻變
田豐,字元皓,曾任朝中御使,因不滿宦官專權而棄官歸家。;其人直而剛烈,可謂漢時魏徵。
黃昌離了徐晃,快馬加鞭,一路疾行到了鉅鹿,一打聽便知田豐下落。到了田豐家中,黃昌立刻提出來意,只道漁陽太守有大志,欲使其出仕,建功立業,名留青史不在話下。田豐沉默不言,自備了酒水,說要款待黃昌,卻在酒中下藥,將之麻翻過去,使人綁了手腳,置於柴房。
“汝主有大逆不道之心,妄想吾田豐會聽命耳!”田豐一臉不屑:“且讓吾看看汝家主公是何模樣,來日定要告他一狀!”
黃昌張口結舌,不知如何解釋才好。只暗自責備誇了大話,讓人誤了主公,端的罪孽深重,只好安靜以待劉淵到來。
過了兩日,劉淵到鉅鹿,一行兵卒交由徐晃駐紮城外,只帶了典韋、郭嘉、沮授、陳群,望城中而去。
“怎不見公義?莫非出了甚變故?”
劉淵進城後,竟不見黃昌等候,當即問郭嘉道。
“主公,你可知田豐為人?”郭嘉胸有成竹:“吾料定公義現今必不得自由,甚至吃了大虧!”
“不可能吧?”劉淵瞠目道:“公義常年行商,為人圓滑,不虞言語罪人。又有大勇力,便是三五百訓練有素的軍卒也困他不住,又有吾侯府印信,怎會不得自由?”
“主公,田元皓性剛直,忠於漢室。黃昌立功心切,為道明來意,必誇大其詞,為田豐所恨。以其人之精明,只消小小一點手段,便能將之擒下,”郭嘉悠悠道:“此時田豐必然憤恨主公,整戈待旦,以待主公落網矣!”
“竟會如此!”劉淵拉住韁繩,停下腳步道:“此又該如何是好?”
“呵呵,主公,此間事易耳。”陳群介面笑道:“只消天黑,遣一隊精卒,趁夜救出公義,順便綁了田豐便是——豈不知主公以此起家?”
“長文記仇至此?”劉淵失笑道:“吾心急矣,失了進退,多虧兩位先生提醒。不過奉孝既然料到有此變故,為何還讓吾遣公義前來?這不是讓其往火坑裡跳麼?”
“主公,公義武藝高強,能力敗徐晃關羽二人,又散盡萬金家資以助主公。近日來吾觀其竟以功臣自居,彷彿主公以下都要以他為首,此風不能漲,所以吾便略施小計,讓他吃吃苦頭。”郭嘉笑道。
“原來如此!”
幾人說笑間便尋了家客棧落腳,又吩咐典韋天黑依計行事,這才安穩下來。
“主公,吾與元皓為舊識,願前去說項,定會成功。”沮授早前聽了諸人話語,只覺主公此舉有些匪夷所思,思慮良久,總覺不好,到了客棧,這才單獨前往劉淵客房拜見:“元皓剛直,如此綁了他,更難歸心矣!”
劉淵請他坐下,嘆口氣道:“吾怎不知?然田元皓大才,吾不願放棄,只得出此下策。況且便是公與現今前去說項,恐怕也不會成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