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個人來,心中不由一凜,稍降怒火,徐徐道:“我們蠱宗與蜀東劉府向無仇怨,劉老弟何故上門欺人?”
那碧目漢子微笑著上前拱手道:“這位老前輩是……”
耶律紅花心中大為不快,寒聲道:“老夫耶律紅花。”
那碧目漢子亦大感吃驚,小心翼翼地道:“在下聽聞耶律前輩……”發現蠱宗眾人眼色不善,立即打了個哈哈:“在下蜀東劉睿。”接著指著旁邊少年道:“這是舍侄劉獒。後面兩位是本府外系高手劉厲雷和劉鳴雷。我們四人追蹤仇家,誤入貴地,還望耶律前輩海涵。”
蒙術等人聞得劉睿之名,俱都暗自提運真氣,蓄力待發,此人久享大名,乃是蜀東有數的高手名宿,實在不容小覷。耶律紅花亦在不住思量:“素聞劉睿與劉節皆是劉令心腹,得罪此人無異於得罪劉令。嘿,劉令這些年來掌握劉家大權,比劉宗更像劉家族主,得罪他難免會觸怒整個劉家,雖然天高地遠,老夫不必怕他們,到底也是麻煩。而且現在易天行鍊金蠶蠱正在緊要當兒,絕對不能為這些人影響大局。”想到這裡,臉色一和:“不知道劉老弟找到仇家了沒有?”
劉睿眼睛一眯,指著易天行道:“找到了,就是他!易天行!”
耶律紅花早已隱約猜到,只是易天行現在對自己至關重要,所以一心期望自己判斷有誤,現在聽到耳中,不由心頭大震,眉頭一皺:“不知道易公子跟貴府有何過節?”
劉睿想起為了易天行一人,不但害得劉宗三人再度歸隱,還平白喪失了好幾個府中高手,心頭怒火中燒,不過卻也不想讓耶律紅花知道劉氏一族連番失利的糗事,冷冷地道:“這是我們族中之事。”
耶律紅花聽出劉睿言中的恨意,以為他是怪自己包庇易天行,心中勃然大怒:“豈有此理!當老夫怕你們不成?!”當下冷然斷喝:“易天行乃本門客人,你們的恩怨待他離開此地再解決吧。”
劉獒粗聲粗氣地道:“放屁!他如果賴在你們這裡不走,難道要我們等一輩子?”他向來享受慣了,這些日子跟著劉睿在外面餐風飲露,早已經十分不滿,現在眼見任務便要完成,卻有一個斷腕老頭在這裡礙手礙腳,忍不住出言呵斥。
氣氛一下子沉重起來,雙方一時無言,卻都知道多說無益、不免一戰。這種劍拔弩張的情況持續了片刻,耶律紅花首先打破沉默:“本宗向來不與外界交往,劉老弟怎麼能追蹤易天行至此?”
劉睿不屑道:“區區蛇蟲,便想攔住我們劉府?嘿嘿。”說罷冷笑不止。
耶律紅花心中大怒,面上卻絲毫不露痕跡,心中不住轉動念頭:“澹臺明珠?不對,她要勾結外人,也一定是易天行的朋友,而且老夫早已派人監視她,若有偷偷溜出蠱宗、勾結外人的情況,老夫一定知道。符公顏?他與列爾隆素來交好,列爾隆慘死,他居然不聞不問,大是可疑;不對,自老夫從崇姥姥處用煉蠱秘方換得噬魂蛆回來,他便始終在老夫視線之內、沒有離開蠱宗半步。又或者是烏頡祿這叛徒?自己不敢回來找老夫,便鼓動旁人來此搗亂生事,以圖從中牟利。嗯,亦有可能是瘴琥,不僅易天行,蒙術亦多次提醒老夫此子年紀雖小、心計極重、資質也頗佳,來日必成大器,不可小覷,嘿,待金蠶神蠱煉成,老夫一定要將他和烏老鬼一併剷除,以絕後患。”耶律紅花心動如電,將自己懷疑的人物想了一遍,有了個大致的判斷,寒聲道:“劉老弟,真的沒有人指點?”
劉睿笑道:“有又如何?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