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面頰上呈現出兩抹酡紅,但他臨危不亂,立即左手翻手一引,九曜槍從右肋穿出,快捷如電,疾刺元成功心臟,逼得元成功側身閃躲。這時衛非忽然騰空而起,袖中鐵尺滑落手中,一道烏光擊向元成功後背。衛非的那一尺看起來並不迅速,但元成功竟然閃躲不及,趴的一聲,元成功後背的衣服化作蝴蝶漫天飛舞,元成功哇地吐出一口鮮血來,輪迴槍舞出一片黑光,身體向後躍出丈許,這才立定。衛非一擊得手,也不追擊,站在那裡冷冷地望著元成功。
元成功瞪著衛非,冷笑道:“衛兄的‘丈天下’尺法果然名不虛傳,佩服佩服。不過你可敢與我一較高下?”
衛非毫無感情地答道:“沒有必要,老夫不是你的對手,剛才若非你分神對付那麼多高手,老夫也不可能偷襲成功,但戰陣之上,無所不用其極,這點你應該比老夫更清楚。老夫練氣多年,早斷名利之心,爭雄之念,激將法對老夫是沒用的,你別枉費心機了。還有,識時務者為俊傑,今日情勢你我皆明,老夫與你相識一場,也不希望你身遭橫死,投降吧。”
元成功嗤道:“你沒有名利之念,為何幫助二哥謀反?”
衛非不答,只是冷眼瞥著元成功。元成功眼中寒芒閃爍,正待再次出手。峽谷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三弟住手!”接著大隊人馬簇擁著元成邑等人從谷中湧出。
芙蓉城外的西禁衛軍主帳內,元成邑派來接管古炎軍隊的三個高手並排坐著,等候著訊息。坐在中央的是無墨,他身材魁梧,濃眉大眼,背後揹著一雙碗口粗的鐵柺,坐在那裡閉目養神;左邊的納嘉面色蒼白,神情肅穆,身披紫色天教長袍,右手握著一根閃爍著金色光暈的法杖,左手撫膝,雙目微閉,口中唸唸有詞;右邊的瞎密耳身穿古怪的道袍,上面滿是烈火符咒,中間夾雜著一些怪物,右手拿著一柄梟頭短杖,左手拿著一截白骨,不住把弄。忽然帳門被開啟,晁長庵衝了進來,跪拜在三人之前,喘著粗氣說不出話來。
納嘉與瞎密耳如若不覺,無墨雙眼一睜,精光四射,道:“什麼事?”
晁長庵吸了口氣,道:“稟告無墨代統領,夏敬部屬作亂,東禁衛軍請求支援。”
無墨眉頭一皺:“宮勉和宋學彬二人有兵部任命文書,暫代東禁衛軍首領,怎麼還會出亂子?”
晁長庵道:“因為夏敬的死訊傳到了東禁衛軍,引起部分士兵譁變。”
無墨道:“東禁衛軍就這麼愛戴夏敬?難道他們不知道皇上已經控制局面,反抗者動輒便有殺身亡家之禍?”
晁長庵道:“夏敬乃三朝重臣,其人對待兵將,親如兄弟,愛如子侄,故手下有一批只忠於他的老將,其中最出名的便是‘赤雷八天王’。這八個人跟隨夏敬征戰多年,傳說憑他們的功勳和能力,早已經可以成為柱國將軍了,而他們卻寧願追隨夏敬左右,當一名小小的近衛都統。他們一聽說夏敬被劉忠等人所殺,立即興兵作亂,宮代統領已經為國捐軀了。”
納嘉與瞎密耳這時才有了反應。納嘉停止誦經,睜目道:“宮勉武功不弱,竟然不能自保,看來麻煩不小,宋學彬恐怕應付不了。無墨兄,不如我們派兵過去鎮壓。”
瞎密耳道:“我們距離他們太遠,應該由南禁衛軍或北禁衛軍支援才對。”說罷目光掃向晁長庵。
晁長庵面露怒容,道:“兩位劉大柱國均已隨皇上追擊逆黨去了,南禁衛軍和北禁衛軍的將領根本就沒人能調動軍隊。卑職雖然官小人微,但早在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