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對長輩表示不滿,對此事自然沒有話說;古心堅除了易天行,對其他人不熟,所以對白浩然此舉也不怎麼反感,無意開口。言九天卻徑自道:“白老師有何事不可以對我們講?難道是信不過我們?”
夏玉英一向心直口快,也按奈不住,大聲道:“我們一路同舟共濟,有何不可告人之事,要單獨對古叔叔說!”
白浩然漲紅了臉,怒道:“放肆!長輩說話,那有你們這些小輩插嘴的份,太沒規矩了!老夫與古大柱國有要緊的事商議,你們這些乳臭未乾的小孩知道什麼?好好待在這裡!”
古炎雖然對白浩然此舉不以為然,但見他羞惱的樣子,也不好駁他的面子,便出面打圓場:“白兄何必跟孩子們一般見識,正事要緊,您先去,我馬上來。”
白浩然氣呼呼地道:“好,我在林中空地等你。”說罷頭也不回走向樹林深處。
待他走遠,古炎才安慰氣憤不已的易天行等人:“好了,彆氣了,白兄雖然有些迂腐,但他是長輩,你們也該讓著他點。”
易天行冷笑道:“我不看在他是長輩,又教過我儒學的份上,定會給他好瞧。”
易鋒寒道:“白老師的儒學,在蜀州還排得上號,其他方面麼,不提也罷。幹什麼作得神神秘秘的,就像見不得人一樣。”
公孫雲滅、言九天二人齊聲道:“有同感。”
古夢涯卻道:“奇怪,白老師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夏玉英嘟噥道:“白老頭古里古怪的,不知道搞什麼鬼?此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古叔叔,別理他!”
沐月蓮心中雖感不快,但她所練玄門正宗氣功,在修身養性方面頗有功效,此刻已經將先前的鬱結消除,聞得夏玉英的話,微微一笑,道:“夏姐不要胡鬧,古大柱國別理我們,去聽聽白老師說什麼吧。”
古炎道:“那你們先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去去就來。”說罷向右邊樹林走去。
古夢涯望著他的背影,揚聲道:“爹,您的槍!”
古炎哈哈一笑:“用不著,我馬上就回來!”
古炎剛進入樹林,易天行便對沐月蓮道:“我們一行人之中,數你輕功最高,麻煩你去聽一聽白浩然再搞什麼鬼。”
沐月蓮道:“白浩然此舉是有點古怪,但他可能只是認為我們是小孩子,不放心而已,我們還不至於需要監視他吧?”
易天行道:“我也說不出為什麼,但總覺得白浩然這幾天有些不對勁,他雖然是當世大儒,為人卻並不算迂腐,並且頗有豪氣,否則我也不會選擇他作我老師。他現在這個樣子,我心中總覺有些不妥,但又不清楚不妥在什麼地方。”
古夢涯道:“不錯,白老師向來明白事理,非一般死讀書的腐儒可比,而且他見識廣博,不是信口雌黃的人,但自從在我家門外碰見他開始,他便接二連三的判斷失誤,不但建議從東門直接離蜀,還懷疑易天行歸順了元成邑,以他對老大的瞭解,應不至此;在安葬墨老師時,他又建議做上標記,待日後重新安葬,在意見被否定後,還喋喋不休,此事若是其他儒生所為,倒也合情合理,但我覺得他一向崇尚儒理,而反對禮學,性格又很豁達,不應該在此事上糾纏不清。這幾天的白浩然與我們在琅環仙府見到的白浩然簡直判若兩人,我也隱感不安。”
言九天道:“你們不說,我倒不覺得。現在回想起來,我們逃亡了兩日,白浩然一直走在我們隊伍的最後面,本來他是長輩,又向有令名,可以理解為照顧我們,負責殿後,現在我覺得這恐怕與追兵一直像知道我們路線一般,毫不受我們惑敵手段的影響,一路緊追在我們後面有關。”
眾人聽得臉色一變,公孫雲滅驚道:“不會吧,白老師怎麼也是蜀州有名的忠耿之士,應該不至於如此下作,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