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誰知劍尖上力道尚未發出,卻覺勁力如泥牛入海,哪裡還刺得下分毫?韓騰卻喝道:“小子,來得好!”隨之劍尖上傳來一股大力,倒湧上來,陳靖仇險些連劍柄都要握不住。
拓跋玉兒見陳靖仇這一劍明明刺中了韓騰,卻仍然只是刺破了他的外衣,看樣子韓騰並沒有受傷,驚道:“阿仇,你怎麼樣?”
陳靖仇被這勁力一震,人反而倒退了兩步,這才站穩,沉聲道:“他定然也是屬木的,水系秘術對他沒什麼用。”
韓騰心裡對這少年倒也有幾分佩服了。只一招,陳靖仇就試出了自己的底細,他哈哈一笑道:“你有什麼本領就都使出來吧。”
本性屬木,金克木,以金系法術會最有效。但陳靖仇的本性亦是木系,金系雷術從來就不得其門而入,雖然太乙奇門五行合一,以藉此使出,威力終究不夠大。他咬了咬牙道:“好,那就給你來個五行雷嚐嚐!玉兒姐姐,你擋著他!”
韓騰見他要用什麼“五行雷”,哪會任由他施為,他雙手雖然仍能結印,雙腳也不能同時離開地上的六芒星,但兩腿終究還能動,此時不退反進,拓跋玉兒橫刀要擋住他,韓騰卻是一足直直踢來。別家腿法大多是橫踢斜踢,或者是個旋風腳,但韓騰的腿法卻自成一家,一足直取,竟似長槍直刺。拓跋玉兒的本領雖然也頗有長進,終究不及韓騰,擋得兩腳,韓騰卻是左右連環,第三腳忽地筆直踢向她前心。拓跋玉兒見自己若還擋不住,韓騰便要衝到陳靖仇跟前了,一咬牙,將身子一側,不再躲閃,舉刀向韓騰踢來的腳斫去。她的刀快,韓騰這一腳更快,真個來無影去無蹤,已閃過了拓跋玉兒的刀光,一腳正中她的肩頭。虧得韓騰也不敢過於託大,這一腳踢出時為了閃避刀鋒,勁力已消去近半,饒是如此,拓跋玉兒仍覺肩胛骨似乎被韓騰踢碎了,半邊身子都為之一麻。如果韓騰再來一腳,她再也抵擋不住,但她似乎忘了自己的安危,一定身形,居然不退分毫。
韓騰見這少女竟然敢硬擋自己一腳,心中駭然。這般硬碰硬,這少女怎會討得好去?他這九轉鴛鴦步一連九腳,步步為營,每一步不下巨木轟擊,再一腳踢去,必定要將這少女踢飛。他心中雖有點不忍,可出手哪能有半點惻隱之心?如果饒了她,自己性命也要保不住了,因此左腳一落,右腳馬上飛起,這一腳卻是踢向拓跋玉兒的面門。
這一腳再踢中,拓跋玉兒定然會被踢得五官挪位,一張花容月貌也要不成樣子。陳靖仇的五行雷正在施行,見勢不妙,顧不得了,喝道:“疾!”一劍已中宮直進,迎向韓騰腳心,劍身上亦是雷光閃爍。韓騰見這一劍著實厲害,腳已向旁一閃,“嚓”一聲,陳靖仇的長劍正從他小腿邊擦過。此時陳靖仇劍上蘊含五雷之力,韓騰也不能化去,劍刃劃過,立時將他的小腿劃出了一道口子,鮮血淋漓。韓騰見勢不妙,腳一收,人又退了兩步,站到大鼎邊,心道:“這小子的本領真是了得,怪不得太師要我小心。”
他的傷勢其實只是皮外傷而已,並不礙事,但陳靖仇這一劍竟能傷了自己,韓騰亦是出乎意料。他卻不知陳靖仇本來就不擅金系雷術,這一劍更是勉強使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雖然傷了韓騰,但劍身的雷電之力反擊,讓他也是五臟六腑一陣難受,只能藉機調勻內息,臉上還要裝出一副輕鬆的模樣。拓跋玉兒躲過一劫,暗舒了口氣,閃到陳靖仇身邊道:“阿仇,再上嗎?”
陳靖仇此時已調勻內息,只是雷術雖然有效,要使出來實在不易。他生怕韓騰看出破綻,高聲道:“便是如此,再上,他鬥不過我的五行雷。”
韓騰並不知他是色厲內荏,只道這少年真能隨手使出雷術。他本性屬木,所擅法術與陳靖仇實是同系,想不到陳靖仇竟能使出金系法術,心中暗暗叫苦,忖道:“難道太師交代的這點事我都辦不好嗎?”一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