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自然是希望她去接機,雖然不知道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但是但凡他想的,她都會盡量做到。
對於這段婚姻,或許開始得兒戲,可是她真的是想要好好地走下去。
一大早,機場的人不多,大多數都是乘坐早班飛機的人在,顧穎在過道那裡,剛想打電話,就看到葉堔的身影了。
她忍不住加快了腳步,機場人來人往,葉堔就在不遠處,手上拖著19寸的小行李箱,看到她突然站定在那裡。
經過的人不小心撞了她一下,顧穎習慣‘性’地說了一聲“對不起”,抬頭看著葉堔,墨黑的眼眸帶著細細碎碎的星光。
顧穎只覺得心中一動,走著的步伐斷然變成了跑的,整個人直接就撲進了他的懷裡。
熟悉的氣息包裹鼻孔,她抬頭看著他,忍不住喊了一聲:“葉堔。”
腰上一緊,結實的手臂已經環了上去,她眼眸一亮,‘唇’瓣已經被葉堔的雙‘唇’覆上。
她微微一怔,微微張著的牙關只覺得被溫暖包裹著,心口的某處正源源不斷地流著溫泉,她微微閉了閉眼,抬起手抱著葉堔的脖子。
葉堔鬆了口,低頭附到她耳邊,輕輕地喚著:“阿穎。”
那樣綿軟輕柔的一聲,直直地就落在她的心口上了。
這一刻,她突然明白自己回答方毅的問題是的決然到底是為什麼,以及自己這麼些天來的一步一步退讓和妥協。
大約是因為,愛吧。
身邊的人來來往往,他們卻視若無睹。
第二天一午飯時間剛過,林琳就到了別墅了,長長的林肯婚車後面跟了幾十輛名貴的車子。
李秋跟在他們車子的後面一輛寶馬車裡面,她只來得及看了李秋一眼,就被林琳推著進了車子了。
人剛一坐到車子裡面,手突然一暖,一旁的葉堔牽過她的手,緊緊的扣在手上,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顧穎轉頭對上他的眼眸,只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快,快得她只能連忙轉開視線。
昨天的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她記得不太清楚了,只知道葉堔附身喊她的身後,她就已經兵臨城下了。
那樣輕柔的一個‘吻’,以及知曉自己心意後的容納,大概是她二十六年,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吻’了。
而現在,葉堔就坐在她的身側,兩個人坐得那麼近,她的手還被他扣在他右手的五指間,那些熟悉的溫度侵襲而來,她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緊張。
曾經她只當這是一場換取顧盛言安好的‘交’易,所以即使是領證,她也沒有過多的情緒,只是看到結婚證的時候有些反應不過來,也有些失落。
最後一樣寶貴的東西都毀在自己的手上了,卻又無力掙脫,那種被禁錮的感覺幾乎將她整個人折磨得窒息不已。
但是就在昨天,她卻發現自己對於葉堔,不是沒有感情的,不是隻有那些如山般的愧疚和哀怨、恐懼,或許還有一點點,那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歡喜。
而現在,她已經沒有辦法那樣淡定地去面對不久後的婚禮了。
人一旦有了自己在乎的東西就會變得軟弱,顧穎覺得這句話太對了。
因為在乎,她就連一貫的冷靜和平淡都做不到了。
手心在冒汗,閉著眼睛,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眼睫‘毛’在顫抖。
婚禮省去了很多的繁枝末節,所有的一切都是簡單進行,到了酒店‘門’口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她一下車,李秋就過來牽她。
李秋想牽著顧穎,親手將她‘交’給葉堔,這是她唯一的要求。
顧穎沒有辦法拒絕,顧盛言癱瘓在‘床’,李秋就如同她的親人,由她牽著自己到葉堔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