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應聲是,便各自散了。
程二夫人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卸妝歇午覺,一面由僕婦伺候,一面想著方才聽到的事。
成親以來她先是在家伺候公婆三年,生養女兒後才跟丈夫去幷州同住,那時候那個傻兒已經養在道觀,家中從來沒人提起這個孩子,丈夫更是從沒探望過,雖然同在幷州生活了四五年,但這個傻兒從來沒在生活裡出現過,就好像不存在一樣。
但不出現並不代表不存在,只要存在總是會出現的。
“那周家,很有錢嗎?”她問道。
記得當時聽父母說,周家祖上是陝邊州人士,進了京為官也是武官,跟他們這等書香世家是不能比的。
當時作為亡故嫡妻孃家他們派的來見面的人粗俗不堪。
“很有錢的。”梳頭的婦人聞言忙說道。
程二夫人看她一眼。
“你倒比我知道的清楚。”她不鹹不淡的說道。
這些日子隨著那傻兒的歸來,雖然知道程二夫人不喜,但僕婦還是耐不住私下談的都是周氏夫人的舊事。
這個梳頭的婦人,是程二夫人從孃家帶來的。
梳頭婦人有些訕訕垂頭。
“怎麼個有錢?”程二夫人問道。
見夫人沒怪罪,婦人鬆了口氣。
“夫人,別的不說,你知道當年周氏…周氏嫁過來時的嫁妝多豐厚嗎?”她說道。
程二夫人斜了一眼這婦人。
廢話,她一個繼室難道還去查點前任的嫁妝嗎?
婦人面色尷尬,這就叫不好聽了嗎,那些僕婦們私下說的更不好聽呢。
“…當年周夫人進門時,那叫一個風光啊,金銀首飾布匹絹絲,二個位於城東西市好地段的鋪子,兩個位於郊好地好收成的莊子…”
“…那都是周家提前半年派人來咱們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