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怪物啊”葛池一個猛身從床上驚醒,他剛才夢到了一件極其恐怖的事情,那就是整個京都,竟然被一群血紅色的怪物所包圍住了。
“是夢啊,嚇死我了,怎麼可能會有這些東西呢。”
葛池用手摸著自己的額頭安撫自己的心神,剛開始還沒有什麼感覺,只是等他猛地一震,他發現自己的觸覺好像不太對勁。
就好像在撫摸著魚鱗一樣,略一張手,感覺五指之間好似連線著某種蹼一樣的東西。
慌忙起身,點亮油燈照著鏡中檢視,認真仔細的看了一遍,這才鬆了口氣。
哪裡有什麼鱗片和蹼足,純粹只是錯覺。
“看了被夢給嚇出錯覺了。”葛池不由得輕笑一聲。
他隨手將油燈放在桌上,整個人就這麼癱坐在了椅子上,仰頭看著房梁的夾角處發呆。
“太陰尸解蛻形,天女散花接引,天狗食軀成仙。”葛池的意識陷入模糊,嘴裡說著些含糊的話,眼中似乎看見了蓬萊仙山與無數鮫人所絞在一起的怪誕場面。
那來自遠古的洪流不斷的瀰漫在他的感官之中,這一刻,他的體內好似結出了一顆金丹,帶著他穿梭無盡的時空,過去、未來,以炫目般色彩的方式呈現在他的眼前。
此時的葛池,沉浸在那玄妙至極的感官之中,這種感官感知讓他愉悅到不能自我,直到一聲由遠及近的犬吠,他這才猛然間清醒過來。
只是他清醒之後,這天,早就已經亮了。
看著那陽光照射在他的眼睛之中,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擋住這刺眼的陽光。
有些費勁的爬起身來,葛池發現自己的體內有些虧空,但具體是怎麼一回事,他卻沒有多少記憶。
“太陰?”葛池本能的吐露出了這麼兩個字,而後有些艱難的繼續回憶:“夢?”
“對了,我昨晚好像做噩夢了,血紅色的怪物包圍京都,還真是可笑呢。”葛池不由的笑了笑,這才爬起了身子。
“昨晚居然在這裡給睡著了,看來最近還真是操勞過度了。”葛池不由得苦笑了一聲,想他也是有著一身不錯的武道修為,雖然不足以去朝廷裡撈個飯碗,但好歹算是身強體壯了,沒成想居然會如此。
“不過這太陰?算了,不想了,肯定是我睡迷糊了。”葛池很快就把這事扔到後腦勺去了,這事比血紅色的怪物進攻京都還要不靠譜。
但話雖然這麼說,但他每次唸叨太陰的時候,總覺得這兩個字有一種神秘的力量環繞在其中,但卻被一股無形的薄膜所隔絕住,想要明白這太陰二字之中蘊含的力量,就得先將這薄膜清理掉。
殷長生癱在客棧的大堂上,兩眼無神的望著外頭人來人往的大街。
昨兒個被那群屍體玷汙了的大堂如今是一片整潔,連被踢飛的大門都被重新安裝上了,還細心的貼上了封條,只留了殷長生之前出入的窗。
也就是說,他還得走窗戶。
“不行,不能在這麼鹹魚下去了,這邊克蘇魯武學宗師出了個玄君,那邊還有個四小販賜福的小夥子呢,這三兄弟這麼喜歡搞事,夏帝就不怕把天捅個窟窿出來。”殷長生感覺他太難了,想清閒都不能清閒。
他還打算繼續深造五鬼運財術呢,但一想到要是他不去攔上一波,等到二月二那天說不定真就不用努力,老老實實的躺平等死就可以了。
出了客棧,他一眼就看見和他迎面走來一樣虛的葛池。
殷長生他是沒幹勁,因為實力差距太大,一開始確實是壓力大到快被逼瘋了,到現在已經反正是反抗不了,那就破罐子破摔的打算鹹魚了。
但對面的葛池不一樣,他那是虛的,虛到那種站都站不穩。
殷長生為什麼知道?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