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子把臉湊到玻璃車窗旁,喃喃念道。
來到新大阪車站,站在出站口,只見一名身穿淡灰色西服的男子向自己走來。男子膚色黝黑,感覺有些來頭,大概三十五六的樣子。
男子自稱是大阪府警的刑警,名叫番場。
&ldo;我們已備好了車。&rdo;
說著,番場伸出自己的右手,那意思似乎是要幫厚子拖旅行箱。厚子輕輕搖頭,拒絕了對方,而刑警也就再沒有堅持。
準備好的車是輛白色皇冠。厚子原以為會是輛警車,看到這車,她稍稍鬆了口氣。
&ldo;接下來我們去趟醫院,請您確認一下。&rdo;
車子開動之後,刑警說道。
&ldo;確認?&rdo;
問過之後,厚子才明白過來是要讓自己去認領屍體。
&ldo;您和您丈夫,&rdo;
刑警略帶猶豫地說,&ldo;各自分居嗎?&rdo;
&ldo;是的……因為工作的緣故……&rdo;厚子低著頭回答。
&ldo;是嗎?&rdo;刑警點了點頭。
朝車窗外望去,只見擠滿道路的車輛正在競相飛馳。聽人說,大阪的乘用車數量雖然不多,但輕卡和麵包之類的商用車卻不少,事實上似乎也的確如此。而這類車總會硬往前擠,哪怕只是一丁點兒空隙,也要搶先插進去。
&ldo;挺香的啊。&rdo;
刑警突然說道。
&ldo;啊?&rdo;厚子出言相詢。
&ldo;我說香水。&rdo;對方接著又說。
&ldo;哦……&rdo;
厚子把目光轉向自己的肩頭,心想或許是自己抹得太多了點兒吧。
來到醫院,厚子確認了屍體正是洋一。不,她也並沒有仔細盯著看。只看了一眼,她便把頭扭朝了一旁。即便如此,殘留在她眼瞼之後的,依舊是丈夫的那張臉龐。
在醫院裡休息了一陣,厚子主動提出想到殺人現場去看看,現場就在位於心齋橋沿線的洋一的店裡。一樓賣箱包與首飾,二樓是鞋子,而地下層則是精品店。
厚子以前只來過一次,而且因為當時是休假日,完全無法準確地計算客流量。
一樓箱包賣場的後邊是事務所,洋一就是在那裡被人殺害的。
&ldo;在這裡。&rdo;
番場用手指著地上的白線痕跡,&ldo;您丈夫當時就倒在這裡。面朝上,胸口上插著水果刀。正如您所見,他當時平躺在地上。&rdo;
就像刑警所說的一樣,地上的白線標示出屍體姿勢端正地躺在地上。儘管之前厚子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類現場,她也能感覺到現場的狀況似乎有些不太自然。當然了,如果刑警不說的話,或許她也不會察覺到。
&ldo;從他平躺在地上的狀況上,是否查到了什麼了呢?&rdo;
聽到厚子的詢問,刑警搖了搖頭。
&ldo;什麼也沒查到,只是感覺有些奇怪罷了。&rdo;
厚子含糊地點了點頭,再次望著白色的描邊線。
&ldo;店裡昨天休息,所以店員們最後一次見到您丈夫,是在前天的夜裡。&rdo;
番場望著手冊說,&ldo;發現屍體的是一位名叫森岡的女店員。據說她是在今早八時許,上班的時候發現的。&rdo;
&ldo;那,是否查明他是什麼時候被殺的?&rdo;
&ldo;已經查明瞭,不過也不是很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