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不耐煩的一陣怒吼,震得附近樹枝都沙沙作響,馬子才卻不以為意地嘟囓著,“既然我說的都是廢話,你自己幹嘛不想辦法,就知道欺壓人,兇什麼兇?”
聲音雖然不大,卻被九天聽了個清楚,他也不會顧及什麼面子什麼的,向來心直口快的他直接說道:“我自己想辦法的話,就是直接上熊府把熊府給滅了,剷平了就好,但是那樣的話,你覺得我們大家有安生日子過嗎?陶醉會善罷甘休嗎?到時候不跟我絕交才怪!”
九天這番話一說出,馬子才倒也沒有覺得心裡不舒服,甚至想到那一個畫面,九天翻之下,將熊府夷為平地,到時候他們所有人都成了朝廷的通緝犯,而陶醉不但不會領了九天的情,反而會氣的說不定真的會跟九天絕交,想到那時候九天壞人也做了,卻不討好被陶醉氣的跺腳的樣子,馬子才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還笑,知道我這人做事過於衝動,需要你們這些按得住性子的人來磨合,你還竟說話來急我,還不快點告訴我你想到的辦法是什麼?”
被九天這麼一說,馬子才也忍住了笑,想他也知道自己是個做事衝動不顧後果的人,算是有點自知之明,於是也就不在意地笑笑,“你也知道你自己啊,動不動就衝動,要不是我們大家都知道你這脾氣,不會跟你生氣,換作別人估計早就躲你躲得遠遠的了。”
馬子才不經意的說話卻暗自刺痛了九天最脆弱的一面,他腦海裡不由得閃過小時候大家都說他是怪物,妖不像妖,魔不成魔,都不跟他玩耍的情況,眼角里不經意地流露出黯然的神色,當然這一幕也沒有躲過馬子才的眼,他雖然不知道是何原因,卻也瞭解到可能觸及到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內情,於是又幹咳兩聲,分散這個話題的注意力。
“其實我也比你不了多少,你看我什麼時候不是跟你一樣衝動壞事啊?只不過呢比你好一點點而已,嘿嘿…”
對於馬子才故意打破兩尷尬的話語,九天當然心中明瞭,也跟著笑了起來,心裡也清楚了馬子才的個性,大家都是心直口快之人,也都是陶醉的朋友,陶醉的朋友就是自己的朋友,當然不會真的去在意對方一時情急下說的話,笑聲過後恢復正題,九天還是很著急地想要知道馬子才的辦法到底是什麼。
“你現在倒是訴我啊,你所謂的辦法是什麼?”
九天還是不依不撓地要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也不好再隱瞞,於是招了招手,讓九天湊到了自己跟前,隨後便是兩個大男人交頭接耳的畫面了,不時還傳出來陣陣竊笑,尤其是九天那冷漠的外表下,竟然盪出一抹怪笑,在陰風陣陣的林子裡,不由得讓人全身發寒,寒毛豎起。
天黑入了夜兩人便以輕功潛入熊府,想要知道熊大成的房間在哪裡,的確有些困難,畢竟熊府從外面看跟一般的府邸沒什麼區別,但是真正潛入了才知道,裡邊簡直就是跟迷宮一樣,到處都是長廊,到處都是一樣的房間,壓根就無從著手找不到,而熊府戒備又森嚴,想要不費吹灰之力找到熊大成的房間,以便自己報仇下手,豈是易事?
兩人商量著本想穿著夜行衣潛入的,只是九天不同意,怎麼都不願意脫下他的鮮紅大氅,馬子才拿他沒轍,既然你不換衣做壞事,做壞事的人又不是我,我只需要換一張麵皮就好,到時候出什麼紕漏了,也找不到我,我也懶得換了,於是兩人就這麼大咧咧地穿著自己的衣服,趴在熊府院子的牆面上,賊頭賊腦地觀察著,卻又苦於一直找不到熊大成的房間下手。
就在兩人鬼鬼腦地想著怎麼找到熊大成的‘藏’身之所,忽然聽到了一陣貌似熟悉的聲音,隨後便是熊雄怒罵著下人的肥胖身軀搖搖擺擺地出現在長廊上,而身後的下人低著頭,手上端著一些瓷碗,還冒著熱氣…
“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不好好給我把少爺伺候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