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似乎被說中心事一般,熊成十分地惱怒,他衝著顛道人一陣怒吼,雙眼怒視著他:“我還有花姑子!”
這一聲花姑子喊得極其憤怒和悲哀,似是憤怒又似是哀鳴,他痛苦地看著花姑子,雙眼似乎有些水霧出現,只是那一閃而逝的痛苦深情,轉眼被恨意所取代。
他看到花姑子在聽到自己撥出她名字的時候,那一陣顫抖以及閃躲,甚至躲進那個人的懷裡,這對熊成來說,無疑不是一個極端的刺激。
“你看看……你自己看看你都做什麼,你讓原本喜歡你的人,在意你的人轉眼之間變成對你的恐懼,你覺得這是你要的嗎?”
顛道人似乎還是不肯放棄任何一個勸說熊成的機會,他不知何時將手中酒葫蘆的葫蘆嘴塞緊,放回腰間。一手護著葫蘆身一手輕握劍柄,勸說中也沒有忘記防備,隨時準備著突發狀況的。
原本熊成的心,在看到花姑子對自己害怕的那一刻,有一絲的心軟與後悔,只是他如果少看花姑子一秒,或許事情有轉機,只是他將自己的視線不捨地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立即意識到她即便是害怕,需要的也不是自己,而是那個站在她身邊,一直保持淡定的人。
再加上此刻顛道人的提醒,讓熊成心中的憤恨更加無限制地湧出,他吼一聲:“我不在乎!我只在乎能不能得到她!”
說完熊成將身子一轉,指著九天身後的眾人,眼中的殺機已然躍上:“你們!要命的趕緊給我離開,否則就別怪我出手無情!”
心中升起一抹不忍,實際上他們都是無辜的,並不一定非得為陶醉陪葬不可,只是若然他們不聽勸解,前來阻擋的話……
“你以為是你誰?別說你不是陶醉的對手,就算你那麼無敵,我們也是不會丟下他們不管的!”
“我再說一次:擋我者死!”
說時遲那時快,熊成話一出口就朝反駁他的馬子才衝過去,連九天都沒有他竟然會這麼突然地就動手,於是熊成凌厲的掌風就這麼朝馬子才的面門襲過去……
“子才!”
眼見阻止不,陶醉和九天同時疾呼一聲,只是馬子才儘管沒有修過真正的功夫,卻也不是這麼好欺負的,他一個翻身繞過樹的另一邊,順帶把公孫白給推到顛道人的跟前,公孫白只是勾勾嘴角,靜靜地看著馬子才從危險中渡過,一句話也沒有開口說。
見他輕易地就躲過熊成的突襲,家似乎都鬆一口氣,只見馬子才輕笑一聲,倒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他見熊成沒有趁勢繼續攻擊自己,便知道他只是想找一個人來開打而已,於是說道:“怎麼?忍不住想要動手?只是沒有把握吧?於是找上我這個不會武功的人?”
特地把武功二字加重一些,馬子才狀似放鬆地輕kao在樹幹上,實則背心冷汗連連,剛剛若不是自己反應快,恐怕命喪於熊成的掌下,他甚至都要感謝自己曾經那幾年的殺手生涯,否則剛剛就over而現在的強裝鎮定,只是不想讓陶醉擔心而已,而自己目前也的確是安全的。
趁家都看不到的死角,馬子才將袖口抖抖,摸摸裡邊藏著的東西,他不由得有些擔憂起來,只剩下……
“陶醉啊陶醉,真不知道為何你的身邊總是會有這麼一些神秘的人。”
熊成一邊笑著一邊離開馬子才躲身的樹旁,他的目標並不是他,無須在對他做過多的手腳,直接面向陶醉走過去,卻被九天伸出來的手給擋住。
他抬眼看那隻擋住自己手的主人,對方始終還是那可以凍死人的冰冷神色,只是臉上木然的表情裡似乎隱隱裡散發著一股難以掩飾的憤怒,熊成腦海裡浮現曾經出現在自己院子裡的那一抹寂寥的身影,心中立刻明白過來,那個白風軍……是九天的人吧!
“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