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這邊的動靜讓師兄弟們聞訊趕來:&ldo;發生了何事?我們聽見有打鬥聲。&rdo;
&ldo;無事,我和妙虛小師傅切磋時不慎被傷了。&rdo;
&ldo;……&rdo;這個鍋我不背好嗎!
可能是看出王爺並不想聲張出去,眾人便都散了。但他因著我的原因竟是藉口要住下來。為此我已不知愁掉了多少髮絲。妙真聞訊趕來,檢查了一下我周身。
&ldo;你可有曾傷著?到底怎麼回事?&rdo;
&ldo;師兄,我無礙的,好像是裕王爺的仇人,正好被我碰上。&rdo;
&ldo;無礙便好,只是以後你還是避著點他,不然總是招來禍患。&rdo;
&ldo;……&rdo;
&ldo;天青,怎麼回事?&rdo;
&ldo;回主子,是越王殿下那邊的人,本來是埋伏在古山街的,誰知您忽然轉到了清真寺來,這些本就是死士,怕回去交不了差,乾脆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到寺中來了。還好主子算的好,讓我們埋伏著。&rdo;說完這話,天青努力憋著笑。
這話說完,楚裕哪裡還聽不出來天青這話裡的意思,是的,他埋伏了人手在寺中準備英雄救美改善一下形象,哪裡料到會這樣:&ldo;天青,最近挺閒的,那就去查查我的好皇兄最近在幹什麼,事無巨細的查。&rdo;
&ldo;……&rdo;
楚裕看看自己的胳膊,忽然就笑了,既然重新讓我尋到你,那便是不可能再放了,只是漁網要撒,魚兒要慢慢收。
&ldo;妙真師父,傾傾有一不明之處,可否請妙真師父為傾傾講解一二?&rdo;這語氣相當的含羞帶笑,整個人都像是明媚的春光,又像是開春的桃花,一身素淨的青衣,雙手捏著帕子又有些惴惴不安的樣子,一雙眼眸氤氳著動人的光,竟是讓人心頭軟了三分。
&ldo;小姐請說。&rdo;這樣的美人兒任誰見了都會忍不住瞧上那麼一會兒,只是對妙真這個一心禮佛的人或者說還未懂得情之何物的人這風情便是半分也無用的。
此後多次相府小姐像是一心向佛似的,日日來解惑,只是效果甚微,因為我那不懂情之何物的師兄竟是問我,那相府小姐是打算出家嗎?
最近這些大人物竟是都要虔心禮佛的樣子,三天兩頭的來寺中,相國千金明顯就是看中了我師兄,這越王爺則是看中了相國千金,真是一出又一出的戲。指望我那鋼鐵直男的師兄能明白美人意估計比讓他吃肉還難理解吧!不然我這近水樓臺先得月的,也不會過了這麼多年都沒完成任務。
風平浪靜的日子要麼下面壓制著雲譎波詭要麼後面跟著風雨如晦,風調雨順的日子從來都不是世界的主題。
今日大雨連綿,屋簷上的水珠沿著瓦縫落下,像極了水珠簾,窗外的竹子格外新綠,雨水似乎沖刷了蒙塵的葉子,地上的水潭裡漾著一層層的水圈,一切好像格外安靜,只聽得雨水跌落的回聲。我起身去往師父的禪房,兀自的坐下,師父看著我笑說雖收我於門下,卻未曾授我多少工夫,心中有愧。
這措手不及的溫情路線還是讓我有稍許的不安。我立馬站好,背著手,用我最無辜的表情來應對我師父這微笑背後的深意。他老人家果然換成了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陰鬱的讓我坐著。繼續他的絮絮叨叨,最後竟是希望我渡佛成功,這在之前從未有過。自從我來的那天說過後,師父便不曾問過,說過。今日是怎麼了?我心中懷揣不安,還有些傷感。
&ldo;師父您怎麼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