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忙碌的軍醫與藥師們。
這樣巨大的傷兵數量,不像是一個營能產生的。他多少是明白了,寧柏的營帳是被作為傷兵營了。
他立刻想到了什麼,往對面的營帳走去,有士兵攔住了他。
「請您不要出去。」士兵相對委婉的說,畢竟他知道秦涓是寧柏的弟子。
秦涓正要問他了什麼事的時候,對面那座傷兵營的草場上,騎馬而來一個人。
白衣白馬雪白的戰袍,烏黑的發,傾國傾城的容顏。
陌生,卻也熟悉。
他已經許久沒見過伯牙兀氏家主的這張臉了。
這一剎那,他沒有回過神來,只是久久的凝視著他。
年少時的那份悸動,又在心臟裡回溫。
小鹿柔軟的茸角,在心頭亂撞著。惶惶而又惶惶,讓他一剎那,喘不過氣來。
秦涓抿著嘴角,看著狐狐在他面前停下,翻身下馬。
士兵對狐狐行禮。
狐狐簡要的說:「戰事擴大,大軍讓我將傷兵送至後方,今日我為送傷兵過來,聽聞秦大人在此,大人可否去我營中一談。」
秦涓聽狐狐說這種官話,莫名其妙的想笑,但好歹給忍住了,他明白狐狐是說給士兵們聽的。
秦涓毫不客氣的指著兩旁計程車兵說道:「是他們不讓我出去。」
士兵們哪裡敢得罪伯牙兀氏家主,想都沒有想立刻說道:「我家大人為秦大人養傷才吩咐小的們看好秦大人的,既然伯牙兀家主有請,小的們豈敢相阻。」
秦涓冷哼一聲跟著狐狐走,臨走前還問士兵:「我的兩匹馬呢?」
士兵答道:「就在後面的馬廄裡,您放一萬個心,一直有人照看著呢。」
秦涓這才放心走了。
秦涓想湊近些和狐狐說話,想告知狐狐他找到舅舅了,想告知狐狐他有一匹駿馬叫七哥……
狐狐似乎是明白他想和他說話的心思,突然低聲道:「這裡不方便。」
秦涓忍住了,和狐狐分開了許多,跟在狐狐身後。
傷兵營的規模很大,去狐狐的營帳的路上,狐狐簡短的說了一下戰勢。
原來這次來攻城的,不只是古知塔塔,還有雖仇人,雖仇人是從大陰山北八百里的原野而至的。
他們也奉天狼為神。
身材高大,驍勇善戰是雖仇人的特點。雖仇,在幾百年前與蒙人是同一支,他們與蒙人有著相同的血脈來源,只是後來他們成為被迫從斡難河西遷至大陰山脈以北八千里外的沃野安居定戶。
奪虎思斡耳朵城,本該是雖仇與西遼的恩怨,現在他們在養精蓄銳這麼久以後加入了古知塔塔的隊伍。
「雖仇人馬足人勇,此戰虎思斡耳朵大劫難逃。」狐狐幾乎是肯定的說道。
秦涓聽他都這麼說了,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也難怪這一次虎思斡耳朵會有這麼多家族的人過來幫忙。
「進來吧。」狐狐將馬韁交給他的騎兵,帶著秦涓進營帳。
兩人剛進營帳,狐狐就將營帳的木門給鎖上了
秦涓長這麼大,在營帳裡呆的也夠久的了,都不知道這營帳的厚厚的帳皮布後面還有一扇木門啊……
趙淮之看著秦涓一臉「是我孤陋寡聞」的神情不自覺的笑出聲來。
秦涓傻愣愣站著到時候,趙淮之已動手解秦涓的衣服了
秦涓回過神來,只覺得身上已火燙。
「妖精!老子身上還有傷呢!」
嘴上雖這麼說,身子卻很誠實,手比腦子快,已將趙淮之摁在毛毯上了
趙淮之勾唇一笑……
秦涓怎能忍受狐狐這張臉來撩他!若是他貼著易容的麵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