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淮之知曉他喜歡吃魚才這麼說
果然魚和蟹上桌後,秦涓已盯著桌上的美味張大了嘴巴。
趙淮之的唇角微微上揚, 遞給他一雙筷子:「吃吧。」
, 入口即化, 他甚至覺得比在楚山老道士做的還要好吃……
魚之味在於鮮。
或許是因為食材新鮮。
到底在楚山趙淮之的王殿內,那食材從山腳下送上去都得花上半日了。
這裡的魚都是現捕現做的, 所以肉質格外的鮮嫩。
在秦涓吃魚的時候, 趙淮之已將螃蟹開殼, 將厚厚的蟹黃剝進了小碟之中,淋上一點點醋汁與蒜蓉,放至秦涓面前不遠處。
秦涓沒有吃過螃蟹, 或者說六歲以前也許吃過的,也不記得了吧……
這玩意上桌的時候就想問了是不是螃蟹,他只在泉州城集市的畫冊上見過。
「謝謝淮之,我就不客氣了。」話音剛落,端起小碟吸溜了一個精光。
味蕾彷彿開了花一般,這般感覺妙不可言,若是具體讓他形容,他一時詞窮。
吃完這個,趙淮之又給他剝了一個,還將那一碟小小的餅端至他的面前。
「這個餅與蟹黃同食,回味無窮。」
秦涓一聽,拿起小餅放入口中,一口咬下去只覺一股軟糯濃厚的東西流入唇齒之間,帶著一絲甘甜宛若芙蓉的香味。
宋人精緻到方方面面都讓人感嘆……
在吃完這塊餅的那剎那,腦中掠過蘇東坡的那句詩詞。
山暖已無梅可折,江清獨有蟹堪持。
小餅如嚼月,中有酥與飴。
這一頓飯讓秦涓記了好久,甚至還想著以後能不能常來。只不過楚山距離荊北有幾天的路,來一趟著實不算方便。
在北邊趕路是一眼望過去能看到很遠的地方,所以總覺得目的之處不會太遠。
而在南邊趕路,一眼看過去重重疊疊的都是山,緩緩繞繞的都是水,所以會覺得遙遠。
荊北的夜晚是寧靜的,趙淮之帶秦涓去了他在荊北時安置的院子
院子臨著一條小河的,往河邊去只需半刻鐘。
已是深夜了,趙淮之卻對秦涓說:「我院子裡有個烏篷船,你和我合力把它拉到河裡去吧。」
秦涓放下書,雖不懂淮之為何要這麼做,但仍穿好衣和鞋,陪他去拉那烏篷船。
二人合力拉著烏篷船,一直拉到河邊。
趙淮之脫了鞋子,秦涓也跟著脫了鞋子捲起褲腿兒。
他們將船推進了河裡。
趙淮之又折返了,守著院子的小廝小跑過來給他遞來提燈。
「準備兩個菜和一壺酒。」
主人常年不在院子裡,廚子都被遣返回家了,小廝很快騎馬去最近的酒家買菜和酒。
很快小廝折返了,帶著買好的菜和酒。
烏篷船內秦涓被趙淮之教著下圍棋……
秦涓著實不想下棋,他只覺得此情此景應該和淮之做些什麼才對……
主子爺,酒菜弄來了……」
烏篷外小廝的聲音傳來。
「放在船板上即可。」
小廝將酒菜放在船板上後便離開了。
秦涓實在對圍棋提不起太大的興趣,所以沒有太認真。
趙淮之見他此刻是真的不想下棋,便說道:「餓了,先用膳。」
聽到這裡,秦涓將手中的棋子扔進棋缽裡。趙淮之不置可否,起身去船板上拿酒菜。
秦涓坐在船的另一個方向不太方便起身就沒有過去。
烏蓬外的趙淮之彷彿是披了一層月光一般。
一時間秦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