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雖然亂了, 但蒙古的攻勢不會收,該攻的地方是一個也不會少。
秦涓剛要站起來,鄭生柏便說:「已經讓後廚準備上了,您吃了飯再走唄。」
秦涓點點頭,坐下了。
秦涓回了慄山趙淮之的別院,就下起了大雪。
一連下了三日,秦涓都在別院的書房裡看書。
秦涓不想出去,倒不是因為外面天冷,而是因為出去了也不知道幹什麼。
逛街嘛他也不是沒東西用,也不是沒新衣服穿,至於吃飯喝酒,他沒那個愛好,聽曲兒倒是可以的,只是臨安府的名伶多為女子,男子唱曲的少之又少。
秦涓放下書,想了一會兒別的事,這時有王府侍衛過來,喊他吃飯。
他大抵一天到晚都在看書,等吃飯,吃飯中度過……
只是趙淮之為何還不回來。
但他又想,淮之讓他等半個月,這才七天他就已經等不及了。
趙淮之回來的那夜,身上帶著酒氣,可他沒有一絲醉態。
陪皇上,陪過了元宵的宮宴才回來的,所以直到皇上醉了,他才能偷偷溜出宮。
秦涓見他回來一個激靈就從床上坐起來,赤著腳奔出去。
趙淮之從院子外走來,帶著飛雪的涼意還有酒氣。
「鵑哥兒。」他在喚他。
秦涓抿著嘴唇,靠著門卡,就等著他過來。
他是過來了,隨之踮著腳,吻上秦涓的唇。
「全是酒水的味道,你喝了多少。」似笑非笑。
秦涓一把掐住他的下巴。
趙淮之:「二兩而已。」
秦涓搖頭:「不止。」
「那便是我沒記清。」
秦涓一把抱起他,往屋子裡走。
趙淮之腳上涼,秦涓給他拖鞋,捂熱了才放他進被子。
趙淮之覺得他這一生最美好的事,就是當年救下了狼崽,於是如今才有這麼一個人對他珍之重之。
「你睡吧,我不鬧你。」
秦涓說不鬧他,到底真的不鬧他,這一夜,趙淮之睡的很安穩。
秦涓卻無言的守了他半夜,才躺下睡覺。
次日,秦涓徹底醒來的時候,趙淮之已經進宮去了。
他大抵曉得趙淮之是凌晨天快亮的時候離開的。
外邊守衛聽到屋內的動靜,便讓人去準備茶飯。
又是一日,吃飯看書看雪。
如此再過了七八日,趙淮之終於回來了,這一次,他換了一身布衣。
他對他說:「今日就啟程去蜀地。」
終於,他們能離開臨安了。
秦涓收拾好他的行囊,他想這一次的行程應該是夠久的。
一去一來,再加上遊山玩水,恐怕要到秋天才會游回楚山去。
二月末他們才至荊北。
荊北的春風還帶著寒意,只是山嶺間已有無限春意了。
「淮之,再去那家船上裡看看。」
他記得吃螃蟹的船,記住了那裡的廚子的味道
「行。」
他們的步伐很快,上船點菜,也不過兩刻鐘。
心心念念著這裡的味道,秦涓早有打算來荊北再吃上一會兒。
在荊北他們也只逗留了一日一夜,再啟程,直奔蜀地。
抵達蜀地是三月上旬,但抵達成都是三月十五。
他們在青城山上歇了一晚,才進成都府的。
稻神廟在城西,是很早很早以前的大巫在此建立的。
對秦涓來說這樣的廟宇他在沙漠裡見過許多。
無人祭拜,也無人問津,已沒有人再知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