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以為他是聲音本來就沙啞,只有趙淮之聽出來了,這人分明是個半打不打的孩子,且應該身染重疾。
聽這說話的聲音,大抵是病入膏肓的樣子了。
趙淮之沒有錯過子獻的眼底掠過的那一抹疼痛色彩……
雖然很快,捕捉都只是意外。
子獻:「你是我什麼人?我為什麼聽你的?」
周圍很安靜,不少人是抱著看好戲的樣子,他們看向那個瘦弱的少年。
直到那少年握著弓箭的手突然動了動。
子獻的眸色都開始變化:「滾。」
少年猛咳起來,那一匹灰馬很有靈性的跑過來,用嘴巴咬著主人的衣服,就好像在說:主人算了,我們回去吧。
少年沙啞的咳嗽聲傳來,周圍人聽的覺得瘮的慌。
唯恐這少年能將心肺都咳了出來。
直到那少年爬上馬背,應該是快失去意識了。
那灰色的馬兒蹬了兩下蹄子,似乎是想要離開了。
這個時候,那子獻才走上前一步,看著那馬兒吼道:「烏雲,照顧好他。」
聽到這裡,許承都皺起了眉頭:「真是荒唐。」
這兩人明明就是認識,這個子獻竟然讓一匹馬兒照顧自己的朋友,而且那個少年像是受了重傷的樣子。
玉屏樓的風波很快就過去了,子獻跟著譽王去了譽王府。
回去的路上趙淮之在問許承那個子獻的事,而秦涓騎著馬兒走在前面,他卻一直在想那個白衣少年
許承:「青川船上子獻君,這句話應該是兩年前就流傳開了吧。」
第243章 歸隱楚山中
美麗的吉安因為今日這一點小小的插曲,
古月聽了之後:「不是說好了兩天嗎,而且我的東西還沒有賣完呢。」
秦涓:「去泉州賣, 也是一樣。」
秦涓說完便回房去了。
次日凌晨天還沒亮,秦涓起床,穿好衣裳就開始整理東西。
將行囊收拾好後,便去叫醒趙淮之他們, 再去讓跑堂準備早膳, 隨後去馬廄餵馬。
等他們吃完早膳,天邊泛著魚肚白。
他們出城門的時候, 天已然亮了。
再至下一個城的時候,趙淮之的人在那裡等他, 且帶來了口信, 說王楷在泉州等他,應該是有事匯報。
趙淮之的面色沉沉的, 秦涓猜測應該是北邊的事。
秦涓早就說過不管北邊的事了,所以什麼也沒有問。
「幾日能到泉州。」趙淮之問許承。
許承:「六七天左右。」
六日後他們抵達泉州境內。
在河邊飲馬, 許承去找王楷,順便打聽泉水鎮在泉州哪個方向, 趙淮之他們在一家酒館裡歇了一會兒。
秦涓與酒館的掌櫃說起泉水鎮。
掌櫃說:「泉水鎮啊, 你們來的時候沒經過嗎?就在泉州城北邊三十里啊。」
「……」秦涓無語,他們走西北方向過來的, 這麼說給錯過了。
也是, 趕路趕的很急, 一心只想快點到泉州忘記問路了。
趙淮之看了過來,秦涓也看向他,搶先說道:「先等王楷再說, 到都到了也不急一時。」
「嗯。」趙淮之點頭。
王楷是夜裡跟著許承過來的。這個時候他們已找到了落榻的客棧,就在酒館旁邊。
王楷去趙淮之的房裡說了很久的話,還有幾封信交給了趙淮之。
陸豫章的信是向趙淮之匯報北地情況的,至於另外兩封,一封是旦木的信,信中旦木匯報了伯牙兀的情況,還匯報了他那師兄的動向,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