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聽了也氣不過,等軍醫來給豹子檢查身體了,還有人抓著秦涓不放。
秦涓沒有很生氣,他知道真動手和這些人打的話一定會不好收場的。
他沒有選擇極端的武鬥,只是他沒有想過自己會鬥膽射出三支箭去。
那時是真的有被豹子們嚇到。
直到一個人翻過柵欄,出現在草場前對那個將軍笑道:「大人若是不放心,先將這個孩子交給我,若是豹子們沒有事我會把他放了,若是豹子們有事我再把他交給你們。」
秦涓看向那人,顯然他也不懂這個人為何會站出來,他是曰曰的叔王,他們根本不算認識。
不知怎麼回事,那個將軍竟然讓騎兵放了他。
曰曰的叔王很多,但可以確定這個人只是曰曰的叔叔,應該還沒有封王之類,畢竟孛兒只斤氏的王子那麼多,真正能封王的又有幾個呢。
那人走過來,盯著秦涓看了許久。
若不是秦涓的臉上戴著面具,恐怕都不敢和這人對視上這麼久。
眼前這個男人雖然生的英武,但面相趨於柔和,有一點像一隻圓臉鳳眼的貓。
他曾在虎思斡耳朵見過有老婦人養著那種圓滾滾的貓,圓圓的臉蛋比中原的貓要胖許多。
他看到眼前的人就有這種感覺,很像那隻貓,一身儒雅風流氣度,卻也帶著一絲可謂之神秘的狡黠。
「嗯,不樂意和我說話,還是不樂意跟我走?」男人問他。
秦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從馬背上下來,牽著馬兒跟他走。
男人叫忽必烈,是託雷王的嫡四子,雪別臺將軍的嫡出哥哥。
與宋人一樣,蒙人也很在意嫡出庶出。
男人問他:「你怕死嗎?」
秦涓愣了一下答道:「自然是怕的。」
「那你為何不求饒?」
秦涓看了他一眼,又別過臉去,簡短的答道:「沒用。」
「你不試一試,又怎知道有沒有用?」忽必烈問他。
「我若求饒,只會助長他們的氣焰,那個時候我可能死的更慘。」秦涓冷聲說道。
「你如此倔強倨傲的脾氣,到不像是在軍營裡修出來的,是天生的?」男人抱起胸,好整以暇的看向他。
見男人停下,秦涓也跟著停下了。
男人看著他,他看著男人。
男人身量很高和他一般,但有齊林那麼壯。
所以看著比他顯得要高大許多。
秦涓卻一點也不怕他,因為這個人的長相比許多人要更偏柔和,且他膚白,比阿奕噶他們都要白許多。
只是看的久了,秦涓也察覺到這個男人的目光很銳利,銳利到他有些不好招架。
等到他看著阿奕噶和曰曰他們走遠了,他才開始慌了,不知道那些豹子能不能活命。
不管怎樣,他是希望那些豹子活著的,這樣他才能活著離開這裡。
或許曰曰是很信任他的這位王叔吧,才這麼放心把他交給他。
可說實話,秦涓會害怕這個人,即使這個人看著面善。
不知道這個人是為什麼要帶他走。
「上馬。」那人吩咐他的時候,已經騎馬走到前面去了,而身後男人的手下催促他速度快一點。
不知道是要去哪裡,秦涓只能咬牙跟上
走了一會兒,至少,秦涓確定了,這個人不是帶他去追趕大永王的婚車的。
秦涓有些失落,卻又不得不提高警惕。
路上,男人問他找誰學的騎射,什麼時候跟著大永王的,為什麼戴著面具。
男人的問題太多了,回答了一個之後秦涓就疲乏了。
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