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騫玨生氣的看向他。
阿魯卓上前來緩和,將事情大體的說了一遍。
到底阿魯卓更瞭解秦涓,這少年和他家大人寧柏是一個脾性。
若是騫玨要的是不帶腦子的莽夫找其他人就行了,秦涓可不是隨便能糊弄的人。
秦涓聽完,嘴角壓低,似乎是想了一會兒。
「此事非您不可。」阿魯卓溫和的說道,「整個軍帳也許只有您能帶十幾人單槍匹馬去益離城,還能全身而退。」
不是也許,是就是。
當然論起武力值博博怒也可以,只是博博怒誰請的動啊,那位大爺現在消失的連個影子都沒有。
「只有您。」阿魯卓再次道。
不可否認,溫和的話語對待狼一樣的少年更加有力,更何況這個溫和的聲音還懂得阿臾。
秦涓微微勾起唇角,似笑非笑,但也大致搞清楚了他們的思路。
虎思斡耳朵城最近的不是益離城,但益離城是能同虎思斡耳朵媲美的大城。
只不過管轄的人非蒙人,而是天狼族。
天狼族沒有再投身於這一次的塔塔聯手雖仇的大戰中來,而是很明智的選擇了中立。至於塔塔王有沒有和天狼族族人合作。
答案毋庸置疑,有。
天狼族為了自保,肯定是有暗地裡和塔塔王達成某些協議的。
既然騫玨鋌而走險,讓他去益離城購糧,那就說明他們的糧食是斷的很徹底了。
具體怎麼徹底,無外乎五大家族的援糧等不到,虎思斡耳朵最近的小城裡也買不到糧了。
「叫他們幾個準備好後在草場集合。」
秦涓說完轉身出營。
這時阿魯卓看向騫玨,騫玨點點頭,有秦涓出馬,這事至少有七八成把握,今夜也算是能睡覺了。
秦涓穿了一身橘子色的袍子,披上黑色的斗篷,帶上弓箭,騎上七哥去草場。
那十二人已在草場上集合了。
今夜無月,秦涓也看不清他們的臉,只能看到輪廓。
「去益離城。」
他低聲吩咐後,夾著馬腹,策馬而去。
那些人跟上了。
此行去益離城,日夜兼程也得半月,因為沿著大陰山脈的路並不好走。
也好在是夏季。
第二日天亮,他們遠遠見到一個小村莊。
秦涓停下後,那些人也跟著停下了。
這個時候秦涓調轉馬頭,看向跟著他的這十二個人。
阿魯卓說是各個營來的管糧草的人,有五十夫長,也有百夫長。
秦涓掃過他們一眼後,下巴一揚:「你過來。」
跟著他的那些人,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是一個青年,有些蓬頭垢面,但也能讓人看出比較深邃的五官。
「……」那人騎馬至秦涓面前。
這個時候秦涓徹底認出了這個人。
他眸色頓改,低吼:「怎麼是你!」
青年低下頭,不說話,身體微微顫抖。
「你現在是哪個營!」
秦涓吼出聲來,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男人還是不說話,惹得秦涓幾乎要伸手去提他的衣領。
有人看出了秦涓的焦慮,立刻說道:「大人,這個人我認得,他是紇顏大營裡糧草營的百夫長。」
「紇顏……」秦涓幾乎咬牙切齒的喊到。
他深看了一眼男人,低聲道:「你跟我過來,其他人先自行補給。」
秦涓騎馬往遠處的小河邊奔去,男人跟在後面。
直到秦涓停下,男人也停下
秦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