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魯,你去找仵作來!」
那一排大人聽完朵奴齊的話之後都不敢動,有的應該是知道情況,有的應該是實在不曉得情況。
「怎麼,沒一個人動?是想要我請?」朵奴齊如此好脾氣的人都有些生氣了。
僵持了一會兒,一個年輕的大人走出來:「大人,下官帶您去。」雖然他也不曉得苦阹被府尹弄到哪裡去了。
「這是昨日我整理的案子,但是後來換了我的同僚來處理,昨日下官本來是判這位將軍可以走了……只是。」兀達達沒有再說下去,他知道今日這案子若是解決了這西涼府的上司及同僚們也容不下他了。
可是,他也有這麼做的理由,至少,他在剛開始當官的時候就是勵志要做一個好官的。
「也就是說你是知道苦阹昨日就醒了的?」朵奴齊將手中那一沓紙擺了擺,沒有開啟來看,而是看著兀達達。
兀達達哽咽了一瞬,點頭。額頭上一粒冷汗已滑落。
朵奴齊當然清楚面前這個年輕人應該是怎樣的想法,也許權衡利弊,但應該是不想害人的。
朵奴齊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問他苦阹的棺木放在哪裡。
「下官並不知道,但下官可將那些官兵交過來,您問他們話。」兀達達低聲說道。
很快人就被叫過來了,兀達達一一詢問那些人今晨有沒有抬過棺木。
這些官兵肯定是不知道苦阹已經死了的。
但抬過棺木的肯定在這其中。
朵奴齊見沒有人站出來,突然冷笑道:「別以為我查不到,我若想查你們一個逃不了,是想我動用羊角衛來查你們,到時候讓後果自負,還是現在自己站出來自己看著辦。」
羊角衛,時隔多年,秦涓終於知道了擴端的那支直系騎兵的名字。
頭上戴著羊角的騎兵,就是擴端的羊角衛。
這是一個在黑山黑林一帶曾經讓人聞風喪膽的名字。
七八年前他遇到過,也跟蹤過。
現在想想他能跟著擴端,其實早就被他們發現了。
西涼府的官兵們自然是知道他們的羊角衛的,這個詞在他們這裡根本就是個禁詞。
一旦聽說羊角衛出動必然會有死人的事發生
許多年前,羊角衛是勁旅,許多年後羊角衛成了負責給王爺處理「麻煩」的暗衛。
官兵們早已嚇得不知所措,終於,在無聲的壓迫之中,有幾人站出來
這些人承認了,凌晨的時候是他們抬的棺,去了城郊。
朵奴齊一眯眼:「帶路。」
他們馬車出城,不想引起太大的騷動。
到了城郊之後,朵奴齊一面吩咐手下去找奪魯,一面讓官兵將苦阹棺木挖出來
奪魯帶著仵作過來是半個時辰之後,而棺木才剛剛冒出頭來。
「都去幫忙,搞快點吧。」朵奴齊讓奪魯他們也去幫忙。
主要是現在的正午,天熱,一會兒午時末刻,太陽更大,怕這些人熱的受不了要歇息。
朵奴齊是個做事講究一氣呵成的人,不想打斷。
秦涓站了一會兒,看這些官兵手腳太慢了,若不是他忌諱,又覺得自己無緣無故惹上人命官司挺晦氣的,以他的脾氣早就下去挖了。
朵奴齊見這小子站的遠遠的,倒覺得有點不像他的作風,走過去問道:「怎麼?還犯忌諱了?心情不好?」
「不,我不要。」朵奴齊笑道。
秦涓白了他一記。
朵奴齊拍拍他的肩膀:「不過,少年,你的牢飯吃的挺多的,哈哈。」
秦涓真是受夠了這人,不過煩悶了一上午,現在心情突然好點了。
說實話當時聽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