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時覺得寧柏的體型堪稱完美, 奈何自己怎麼吃都不長肉。
感覺自己的胸腔之間有股力量蓄勢待發,就連每一塊肌肉都充滿了野性的力量。
秦涓打完一套拳後開始擦洗。
汗水順著脖頸滑落胸膛,他早就感受到了一道灼熱的目光, 知道是趙淮之,故一點也不慌張。
如今的狼兒,有著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體魄,每一塊肌肉都能讓人感受到力量。
若是放在草原上,這樣的狼兒還是清瘦了一些,正因如此,所以現在的狼兒看著剛剛好。
秦涓套上中衣,穿上趙淮之給他準備好的衣物。
今日這件衣裳過分的秀雅。
穿好後看向銅鏡內,發現這件圓領瀾衫近領口處有一朵碩大的花……
他所識之花極少一眼沒有認出來。
他抿唇一笑,往房門外走,在趙淮之身後停下。
趙淮之也沒有立刻轉身,只聽秦涓在他耳邊說道:「請問……夫人給為夫安排的這件衣裳領口所繡是何花?」
若是換作別人,早就火冒三丈了,到底此人是淮之。
面色沉浸無波,甚至轉身之際嘴角上揚。
他一笑,秦涓為之心悸。方才幾分撩撥之意消散,到底現在他成了反被趙淮之撩撥的那個
趙淮之滿意的勾唇,答曰:「曇花。」
秦涓大致曉得有一類花被稱為月下美人,就是曇花。
他這是第一次見曇花的形,不禁低頭看了許久,忽然笑道:「原來淮之是把自己繡在了我的衣服上。」
「……」趙淮之沒料到這狼兒現在會這麼玩了……
清風霽月,不就是月下美人。
秦涓忽地歡喜的一把抱住趙淮之:「淮之,淮之……」
別叫了,半邊身子都軟了。
大白天的!
趙淮之好半天才開口:「出去走走。」
秦涓磁性的聲音在他耳邊:「嗯嗯。」直至趙淮之騎馬上街吹了一陣冷風,身上那股燥熱才消散。
秦涓在後面喊他:「淮之,鬧市別騎太快。」
「……」聽著,趙淮之放緩了速度。
他們出城去等許承的訊息,在城門口一個供應飯菜的攤子前坐下。
「腰花湯,豆汁,炸饅頭來雙份的。」趙淮之隨口點了些兒吃的。
又看向秦涓:「若是不夠再添。」
秦涓點點頭,看向路口邊,不見許承的身影,趙淮之笑道:「至少還得等我們吃完。」
不遠處擠著好些人。
此刻正是河道那邊上貨卸貨的時間,馬兒驢子騾子都停在長堤兩邊,就等著船過來。
腰花湯最早做好,趙淮之讓他先喝。
秦涓一口喝下肚,竟覺得十分香鮮。
「淮之,他放了胡粉,一口下去全是鮮味。」
宋國小販能弄到的胡椒都是走海上過來的,再由幾個沿海的市舶司的商人販賣至宋國各地。
在泉州胡椒商人發家的也很多。
喝著豆汁吃著炸饅頭,越吃越覺得香甜。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饅頭能炸著吃……」看著炸的金黃的小饅頭,秦涓只覺得驚奇,他喜歡吃炸的酥軟微焦的饅頭皮。
趙淮之對小販說:「再弄一份炸饅頭。」
小販見這兩個長得如同神仙似的人物這麼喜歡吃他做的東西,自然是高興的合不攏嘴。
只秦涓和趙淮之在這裡坐了的這一會兒,小販的小攤上都已坐滿了人。
秦涓的第二碟饅頭吃光,終於見到許承從橋那邊過來了。
許承在橋上就看到他們,下橋就往這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