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們吃完,遠遠就聽到一陣狂躁的馬蹄聲,很多人都站了起來。
秦涓示意他們別慌,可能只是路過的人。
畢竟這是擴端王的地盤。
那隊人經過他們的時候果然停下了,幾經士兵交接後,他們的領頭過來了。
秦涓戴著面具站在篝火旁,很快他認出來了不遠處騎馬而至的人。
這是隻必帖木兒,他見過的,他們還算是說過幾次話。
但願這人不要認出他來。
只必帖木兒看著秦涓好一會兒才問道:「大永王的人?」
「是的,大永王進城去見擴端王,讓我們在此等候。」一個騎兵快速答道。
「我問你了嗎?」只必帖木兒冷目掃過來。他盯著秦涓,再問了幾句。
秦涓沉聲回答完了,只必帖木兒沒有找到什麼不滿意的,便轉身離開了。
秦涓吩咐值夜的騎兵值夜,剩下的都去休息。
大永王是次日回來的,他們在平府內歇息了一夜,次日得到擴端王的祝福後才離開平府。
路上,秦涓問曰曰有沒有聽到薩班大師來涼州的事。
也就是說薩班大師可能還在從烏思藏過來的路上。路途遙遠,難為薩班大師年邁體弱,還得帶著年幼的八思巴和恰那多吉。
再過二十日,抵達大斡耳朵城,依禮數,大永王要進城中拜訪窩闊臺汗的皇后、紇顏氏、伯牙兀氏等氏族。
抵達大斡耳朵城後,旦木先行告退了。
曰曰帶秦涓先去拜訪窩闊臺汗的皇后。
約莫半個時辰後,他們前往紇顏氏府邸,拜訪紇顏氏老家主。
老家主拉著曰曰的手說了許多話,一個時辰過去了還沒有放曰曰走的意思。
曰曰扯了謊才得以逃脫。
他們心裡都明白,現在紇顏氏的老家主只是擺設了,權利被紇顏氏的長老們架空了,而博博怒呢,是長老們挑選出來的新的傀儡。
長老們以為博博怒好控制,秦涓清楚,等博博怒真成為家主的那一天,就是這群長老們要玩完的時候。
博博怒那傢伙可不是吃素的。
他們從紇顏府出來後,陸續拜訪了幾家。
最後一個要拜訪的是伯牙兀氏。
第一次來狐狐家,少年狼顯得很少女。
曰曰走一步他跟著走一步,曰曰一停下,他也炸毛似的停下。
曰曰感覺背後這人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曰曰都想催他快點了,再磨嘰下去天都要黑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趕著去伯牙兀府上吃晚膳,順帶過夜呢。
畢竟都是白天拜訪。
站在伯牙兀府前的時候天真的快黑了,曰曰有些懊惱,早知道就明天再來了。
出來迎接他們的是伯牙兀氏的管家,伯牙兀阿豹秋。
四十來歲的樣子,身量奇高,絡腮鬍子,膚色漆黑卻又是高鼻深目。
曰曰小聲對秦涓說:「別看他長得醜個子和烏匡差不多,可是這個人很厲害,我小時候見過他幾次,那時看到他都會害怕。」
「……」秦涓無語,有這麼站人對面說人壞話的嗎。他敢保證阿豹秋一字不差的聽到了……
阿豹秋眼觀鼻鼻觀口,聽見了也當作沒聽見,恭敬的請大永王一行進來,再吩咐奴才們去準備飯菜。
剛才還覺得晚上拜訪有失禮節的二人,現在都搖著尾巴進來了。
曰曰暗搓搓的想,在狐狐家用膳也是不錯的。
秦涓想,睡狐狐,不,睡狐狐的床也是不錯的。
看著一桌子的好吃的,曰曰眼睛都直了,少年狼口水也直流。
秦涓有點想不明白了,伯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