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毛的,而且瘦小說明年歲不大,多半是野馬,還沒訓過的,這樣的馬不會跑到半路聽到哨聲就回頭。
「叫你的人別跟來,否則宰了你!」秦涓翻身上馬。
秦涓帶著馬販跑了三里有餘,才將馬販扔下地,還有碎銀和那塊拇指大小的金子。
馬販氣的想報官,但又想既然得了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也沒報官。
次日一大早,有個人匆匆往鮑郎中的醫館去。
「你說那孩子昨夜往南去了,為什麼不早告訴我?」鮑郎中拍桌站起。
「昨夜您這裡打烊的早,再說也沒走幾個時辰,要叫人去追回來不?」
鮑郎中踹了這人一腳:「都跑了幾個時辰了還能追回來個屁!你真當他是個普通孩子啊!一個個豬腦袋!走都走了,也罷了,你們先盯緊村子裡的其他人,別賣馬!老子說了一萬遍了誰要馬都不賣!」
這個看著溫文無害,書生氣的郎中,發起火來卻讓人招架不住。
「是是,知道了……」這人也不敢說他們是被人刀架著脖子才把馬賣了的,這樣說只能被鮑郎中多罵幾句豬腦袋。
「知道了就滾!別來煩我!一天天的破事真多!」鮑郎中又踹了那人一腳。
那人連滾帶爬的往外走,卻又被鮑郎中叫住了:「回來。」
「您……」嚇得不敢說話了。
鮑郎中突然眼色微沉,表情略顯凝重的說道:「去查查旦木那小子回了窩魯朵沒有。」
「是。」
「可以滾了!」
秦涓是在二十多天後抵達汪吉部的地盤的。
擔心遇上大的戰事,先打聽了一下情況,畢竟這一路鮮少遇到從南邊過來的人。
「十天前戰事就停息了,現在援軍都撤了,駐守的是大同府和太原府調來的軍隊。」
有人這麼告訴他。
看來是他在路上走的太慢了,因為不熟悉路線,迷路了好幾次,不然這個時間他應該能抵達大同府了。
他心裡越來越清楚,離趙淮之越來越遠了……
一路上他只顧著奔跑,完全沒想過自己心中是何感受。
他放棄了繼續查狐狐的事,卻在意識到趙淮之有可能早就向南去了大同府的時候,沒有猶豫的踏上南歸的路,一路追來。
可明明他心裡清楚即便去了大同府,他也不可能追上趙淮之了。
握著馬韁的手被韁繩磨的血淋淋的……他彷彿是感受不到疼痛的。
他的心也被茫然與孤寂填滿。
在十一歲丟失了一隻狐狸後,十二歲的他失去一抹清風霽月的暖意溫煦。
甚至……可能永遠也找不回來了。
阻隔他與南宋的是秦嶺淮河,是長江天塹是劍閣崔巍,是巴山蜀水……
是千山萬水。
是千軍萬馬。
趙淮之,無論這一生見與不見,只願你安然無恙。
要穿過汪古部,要避開大軍,更要提防博博怒就在汪古部。
為此,秦涓想找商隊做掩護。
等了一天終於等到了一支商隊,是從桓州過來的,聽語言是回回人。
就連商隊頭兒都不會說蒙話,秦涓不知道該和他們怎麼交流。
沒辦法等了也不想等了,他跟上了這個商隊,跟久了商隊也明白他的意思了。
商隊的人以為這個孩子是不認得路,便預設著帶上他了。
次日他跟著商隊穿過汪古部,期間有軍隊檢查過商隊,停了一會兒後便放行了。
十日後,秦涓從汪古部抵達大同府。
卻沒有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了久別許多日的阿奕噶。
在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