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日,他們已身在虎思斡耳朵境內,於一戶牧戶家中逗留,而萬溪的人則去聯絡他從大都帶來的那幾個大人。
「去聯絡……大人,再讓他繼續聯絡塔塔王。」
「你若不打算逃了,我就叫他們給你鬆綁再給你解藥。」
當萬溪這麼說的時候就是他要去見塔塔王的時候。
秦涓:「萬老狗,你孃的就不怕老子讓你這事砸了,一起玩完?」
面對他的怒火,萬溪好整以暇:「你也可以這麼做,那麼他,他們……」
他的手指向跟隨他的人:「他們都得陪你一起去死,哦,當然還有因你引起戰爭後,那些又即將面臨死亡計程車兵……因你哦。」
秦涓呸了一聲,狗東西齷齪無恥,什麼話都說的出口。
萬溪的人,半數已經離開,留下的去安置晚膳。
萬溪走過去給秦涓餵了一粒藥,不知是毒藥還是解藥,反正萬溪有法子逼迫秦涓吃下。
不是打他自己的人的板子,就是讓那些人在秦涓面前脫光了做那等子事……
每當萬溪不是人的時候,那些人都是一臉無辜又隱忍的看向他。
他一點都不想同情他們,更多的他是沒有辦法,別無選擇,於是,他只能吃下萬溪給的藥丸。
「你一點良心都沒有。」秦涓看向別處,他真的一點都不想看到這個狗東西。
至少曾經狗比在他眼裡還有點人樣,現在真的叫他……
秦涓忽然覺得反胃,看著面前的食物也無甚食慾了。
萬溪都看在眼裡,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過火了。
這兩日他都曾反思過這個問題,只是一旦當他權衡利弊起來,就會習以為然的覺得這是常態。
他幾乎把無毒不丈夫,既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給發揮的淋漓盡致了。
他從來不在乎這些,只在乎結果的。
可是看到秦涓,他竟然會有疑惑與猶豫……
還有一種無法察覺的刺痛感受。
承認吧。
其實七八年前,推這個孩子下馬後,有痛過。
承認吧,萬溪,你曾經後悔過傷害他。
當這個念頭冒出腦海的時候,他忽地站起身來,如一陣風一般的健步如飛。
木門,哐當一聲關上了。
這麼大的聲響,就連秦涓也愣了一下。
狗東西突然發什麼瘋!
也是萬溪出去以後秦涓才隱約有了食慾,他端起面前的米飯吃了起來。
他已經很久沒有吃過米飯了,這一刻竟然懷疑這是不是萬溪給他準備的最後一頓。這碟肉是他吃過最好吃的了……
肉切的極其的薄,加入了一種他不認識的蔬菜,但又覺得十分熟悉……應該是大火爆炒過的,他吃著吃著,眼眶也濕潤了。
「來人,來人!」他突然放下筷子和碗,對著門外大喊。
門外的人看向不遠處的萬溪詢問,萬溪給了他一個眼神
那人立刻進去了。
「您……有什麼吩咐。」
「誰做的菜!讓他過來!」
侍衛愣了一下:「我去叫他進來。」
進來的是一個中年,中等身量,圓卻能略帶稜角的臉,細長的眉,看著應該四十歲左右。
「他是我們安置在這裡的人。」侍衛沒有絲毫的避諱。
伯牙兀氏到處都有設探子,那萬溪在這裡安置有人也並不奇怪。
「是宋人?」秦涓問他。
「那怎麼在這裡。」
中年沒有回答,因為萬溪進來了。
侍衛被萬溪叫出去,帶上了門。
萬溪坐過來:「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