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少年奴隸兵也不是喜歡男人,他們純粹只是覺得秦涓生的白,就是好奇這麼白的男孩。
當然他們跪在那裡啥也不敢狡辯,只能叩頭認錯。
阿奕噶踹了他們一人一腳:「滾!」
幾人如蒙大赦,連爬帶滾的走了。
阿奕噶看著秦涓突然就想起了他那個被外族賊人們擄走的弟弟妹妹,草原上各個部族常年廝殺,這種擄走孩童婦女的事時常發生,當年就連大汗的妻子都曾被外族賊人擄走……
可是族中很多被擄走的孩童都回來了,他的弟弟妹妹卻找不到了不知生死。
想到這裡阿奕噶細長的眸裡閃過一絲陰狠,他與塔塔族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阿奕噶我在等你,他們就過來了。」秦涓將寬大的外袍系在腰間遮住白嫩的屁股,面色無波的說著並不太流暢的蒙語。
他的聲音很好聽,因為還是小孩子細聽還分不清男女,就如鳥兒一般清脆,或者如他的名字一般似涓涓細流流淌而過。
阿奕噶一怔,他從未被人等待過,起初經過奴隸營會和他說兩句,還是因為這孩子長的好看,尤其是擦乾淨臉蛋的時候很容易讓人停下來多看兩眼,會和他說話就像是逗弄小貓或者小狗一般。
卻從未想過孩子會等他過來。
或許他的弟弟妹妹也曾這麼等他……這一刻他突然這麼想。
秦涓仰起頭看向高大的蒙古少年,他想,如果有一天他也長得像阿奕噶這麼高就好了。
「阿奕噶,如果我不想死,我怎麼才能有你這樣的反應。」他沒有說他想當將軍,因為他知道阿奕噶想當將軍,他說了,阿奕噶可能會不開心。
「原來是想問這個。」阿奕噶笑了笑,他細想了一下,認真道,「剛才那幾個奴隸兵你瞭解嗎?」
秦涓懵懂的搖搖頭,他甚至不太清楚阿奕噶為何要提他們。
阿奕噶難得有耐性的解釋道:「將軍看中年紀,喜歡用少年兵,所以幾個副將時常在九歲到十五歲的少年裡面挑新兵,奴隸兵就這麼來了,當然那些年紀大的在戰場上能斬下敵軍人頭的也能成為奴隸兵。奴隸兵若長期沒有軍功,會收回稱號,甚至會打成簽兵。」
此刻的阿奕噶雖有向秦涓透露,但又有所隱瞞,吉哈布大營比任何一個營都特殊,在這裡就連騎兵的選法也和奴隸兵大同小異,而他此時只提及了奴隸兵。
秦涓似懂非懂,但他知道他不能表現出半點聽不懂的樣子,否則阿奕噶以後就不會和他說這些了,因為誰都不喜歡和白痴多說。
似乎是從七歲起,秦涓就學會了喜怒不露,面上無悲無喜,眼神堅定且冷漠……
「我沒有九歲。」微低著頭,秦涓說道。
「那就再等一年半。」
「我想練反應。」
「哈?」阿奕噶一怔,不知是沒聽清還是如何。
秦涓不敢重複,眼波一橫,突然想到這話該怎麼說:「若他們打我,我反應快,就打不到我了。」
阿奕噶少年心地,畢竟是還未上過戰場的,仍儲存著少年的仁厚,聽到這個難免憤怒。
一個七歲半大的孩子,在奴隸營裡夾縫求生,能活一年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想練反應很容易,哥教你,蒙人小時候都由父兄教習,恰好行軍張掖停留很多天,哥正好可以教你。」阿奕噶此時站直了腰桿,如同秦涓的兄長一般說道。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才及胸下的幼崽,突然有種成就感,能教出一個崽子也不錯,反正他沒事做還能溫習一下功課。
等著打仗的日子不好玩,對了,差點忘了他這麼著急的過來,是來找那個女真人套話的。
「等下吃了晚飯就教你,你先帶我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