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涓說到底還太小了,阿奕噶便讓極布扎跟著他,極布扎曾經在大斡耳朵城(蒙族崛起之城)長居,也曾呆過大都,有極布扎協助秦涓,阿奕噶更放心。
秦涓沒有立刻去審理那些漢人,而是讓極布扎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而極布扎這一查查了三四天也沒搞清楚大概。
宋人的大船是在哪個近海邊靠岸、被捕、宋人的船是商船還是其他、為何那個王子著急著去見那些宋人?這些都沒有查到。
這三四天裡秦涓也沒有見到曰曰,聽那個叫萬溪的少年提起,說曰曰要繼承他父王的王位,乃馬真氏正在給其劃分土地和騎兵。
如果是這樣,秦涓想他們應該在不久後便可以離開大都了。
沒有了狐狐的大都,也不再吸引人了。
全城戒嚴的大都他也尋不到一絲關於南宋的氣息……
這大概會是他離南宋最近的一次。
可是,這又怎樣。
門外,松蠻在喊他,短手短腿的松蠻裹著厚厚的狐裘,在門外低聲道:「秦涓哥哥,那個萬溪來了,說是要找你吶,你見不見他?不見的話我去把他趕走。」松蠻說話間秦涓已戴上面具快步走過來。
松蠻嚇了一跳,他還是有些不習慣秦涓哥哥戴面具的樣子,原因是這個面具很嚇人……
「他人呢。」秦涓低聲道。
松蠻指著正在雪地裡玩弄他剛堆出來的雪人的少年……可惡的傢伙,他好不容易堆出來的雪人,被這傢伙給夷平了,怎麼有這麼可惡的人。
秦涓摸摸他的小腦袋:「快進去,別凍著了。」
松蠻一面對秦涓乖巧的點頭,一面又對著萬溪的方向齜牙咧嘴。
「秦。哦,不對,你本名應該叫秦涓吧,呵呵。」
眉目風流的少年修長的手拍了拍衣擺上的雪碴子,笑著對秦涓說道。
這幾日,秦涓和萬溪有過幾次簡短的談話,但這人前幾次不是這樣的,所以秦涓難免警惕的皺起眉。
「面具不錯,曰曰還是喜歡送人東西。」
萬溪的話題轉換的很快,秦涓是個專注的人,與萬溪這類人交流對他來說比想像的困難。
萬溪剛說到面具又立刻勾唇輕笑,說道:「你叫秦涓我叫萬溪,我倆這名字還挺契合的,秦是大的意思,萬也是大的意思,涓涓細流也是溪水,咱們這麼契合的名字,你又如此招人喜歡,不若做我弟弟如何?」
秦涓一愣,這人認真的?還是故意的?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你在查我?」秦涓突然問道。
萬溪一眯眼,沒有料到這狗崽種的反應這麼快,難怪曰曰會讓一個孩子負責一個案子。
「你覺得我不查你就沒有其他人查你了嗎?你長得一副聰明樣子,為何會問這麼愚笨的問題。」萬溪嗤笑道。
秦涓:「不會有人對一個騎兵感興趣,只會有人對伊文王世子感興趣,你查我不過是想了解王世子,但你想多了。」
「哦,我哪裡想多了?你想指代什麼?」萬溪不怒反笑。
「伊文王世子讓我查此案,不是因為我能力如何,而是他的身邊無可用之人,更無可信之人,如果您是想了解他重續昔年友誼,首先該做什麼,想必不必我說,若您認為查他或者我這樣做能與王世子冰釋前嫌,您儘管去這麼做。」
「話真多。」萬溪白了他一記,「查你的人說你寡言少語,全是屁話。」
「……」秦涓無語,若不是覺得有必要,他才懶得同他多說什麼。曰曰與萬溪幼童時期在斡難河邊結下的情誼,若不是因為在乎,曰曰才不會為此神傷,想必萬溪也是一樣。
萬溪將一大串鑰匙遞給秦涓:「行吧,你隨時可以去審理那些宋國工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