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溪已經離開了,昨夜就騎馬走了。
侍衛們戰戰兢兢的看著他,生怕他撂擔子不幹了,只有那中年仍是一臉平靜,眼裡無期待也無悲涼,沉靜又鎮定。
秦涓淡淡一笑,直到接過侍衛手中的吃的,也沒有說一句話
將用紙包著的餅取出來,大口吃過,便往宅子外面走。
剛剛吃飽了的七哥朝著他眨眨眼睛,順便還甩了甩尾巴。
秦涓現在倒是一點都不詫異它的親暱,畢竟這野馬是有吃的他就是爹,沒吃的它就是天王老子。
秦涓以往都捨不得抽它,現在是逮著機會就狂抽他幾鞭子。
七哥生的俊,只要見過它的都會想摸它,有時候別人見秦涓這麼抽七哥,自然是不能理解的。
秦涓往往只回兩個字:「它欠。」
和談的地點定在一個秦涓並不陌生的地方。
烴沙山。
曾經騎馬至此,和趙淮之分別於此。
烴沙山有一處高塔,遠遠就能看到高塔內外全是士兵。
具體有多少人,遠看就感覺至少上萬。
萬溪的人已經和那幾個大人聯絡上了,大人們說塔塔王請他們過去高塔。
秦涓深吸一口氣,既然萬溪說塔塔王一定會結盟,那隻要萬溪此刻能絆住只必帖木兒,他就能活著回來。
若是和談期間只必帖木兒生事端,就是在要他的命。
在至高塔下。
塔塔王的軍隊虎視眈眈的看向他們
並讓他們下馬,大都的幾個官員走在後面,讓秦涓走在前面。似乎他們很是默契的沒有詢問為何來的人不是萬溪,只在起初的驚訝過後,便不了了之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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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狐是我的狐
對官員們來說, 來的人是誰沒那麼重要,只要來了一個擋在他們前面的人就足夠了。
即使這個人不是萬溪,依然可以稱呼他為萬大人, 反正塔塔人也不知道真正的萬大人長什麼樣子。
當他們帶著秦涓走向高塔,塔塔王的軍隊裡「迎接」他們。
秦涓有仔細看過,他沒有找到雖仇人的軍隊,這應該是萬溪找官員們交涉後的結果。
雖仇人沒有出現在和談上。
不管怎麼樣, 這一點讓秦涓鬆了一口氣。
只是, 一場身後沒有軍隊的和談,對他來說和「送死」無異。
在土塊搭建的高塔的樓道里,他們往下看去, 是密密麻麻計程車兵。
秦涓深吸一口氣,
在中年眼中,身姿頎長的少年不過是個提前長大提前懂事的孩子。
在宋國, 那些和他一般大的王孫公子甚至還被父母保護在高牆之中。
在十八九歲的年紀裡,他已經做的足夠的好了。
高塔上的風是刺骨的, 帶著雪碴子, 刮著臉頰。
秦涓走過去的時候,高座上的人已站起來。
秦涓第一眼看到了塔塔王, 卻未曾去注意塔塔王身旁那個十歲的孩子, 或許是注意到了卻沒有在意。
塔塔王似乎還沒有認出這個人來, 或許他壓根不在意來的人是誰。
羊皮捲上是密密麻麻的畏兀字。
塔塔人雖然與蒙人祖先相同,但他們不用畏兀字作為官字,而是用契丹字。
這與後遼有關耶律大石曾經征服過塔塔,塔塔曾奉後遼為宗主
後遼被滅後,塔塔往北發展,至垂河流域,逐漸壯大成現在的古知塔塔。
塔塔王匆匆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