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寒菱繼續冷哼,“皇上如此【寬宏大量】,要如何對朝臣交代啊?”
“朕堂堂一國之君,不管做什麼,也無需向他們交代!況且,珞兒已失蹤,他們奈何不了朕!”
聽到最後那句話,寒菱臉色大變,“那如果珞兒沒失蹤,如果還安在,你是否就處置他?”
“胡說!”
“胡說?韋烽,我很清楚你,為了達到目的,你可以犧牲任何人!當年,你犧牲二狗來成全我;如今,倘若珞兒還在,你也會犧牲他。你會對我講,你只要好好活著,至於其他人,都無所謂。”
韋烽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以為這樣做,我就會感激你?不,我恨你,非常地憎恨你。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主宰我的命運!!”
“菱菱!”
“二狗是我的朋友,他的性命,與我同等;珞兒是我的親骨肉,他的性命,比我重要!犧牲別人來成全自己,這種愛,我不願接受;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快樂,我更不會享受。”
“假如你硬要這麼講,朕也無話可說,不管朕做什麼,都是愛的表現!”
“呵呵,很動聽,很感人!”寒菱含淚的苦笑,含淚的冷笑,“韋烽,你根本不懂什麼是愛,你的愛讓我感到鏡中花水中月,你的愛讓我活得好苦,我們屬於不同型別的人,永遠不會有結果,也不可能再在一起。
“如果你還以為你是愛我,那……就讓我走吧!”一切的一切,皆因他而起,早就深深印刻在她腦海,永遠無法磨滅與挽回。
猶如被雷電擊中,韋烽頓時感到渾身都在顫抖,心幾乎要跳出來。
她要離開,他已得知,然而,親耳聽到她說,他在發現,心更痛更慌,痛得無法形容,慌得難以言表。不,她不能走,她絕對不能走!
寒菱瞥了他一眼,徑直回到床上,躺下,閉上眼睛。
良久,韋烽才驚醒過來,馬上衝到窗前,“菱菱,別走,不要走,你不能離開朕,朕不能沒有你! ”
任憑他怎樣搖晃,怎樣大叫,寒菱都無動於衷。面容一派安詳,只有鼻息在輕微透出,胸脯在平緩起伏。
恐懼,前所未有的恐懼;驚慌,前所未有的驚慌。韋烽方寸大亂,手足無措。
最後,他咆哮出來,“朕絕不讓你走,不管你多麼痛恨朕,朕也要把你留下,把你禁錮在身邊!”
他衝出房門,大嬸交代:“從現在起,時刻守著這個門口,不準娘娘出來,更加不準任何人進去! ”
室內恢復了寧靜,時間一點點地消失,寒菱躺在床上,內心默默數著1,2,3,4……一分鐘過去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
天空中最後一道光亮全然消失,夜幕來臨。
寒菱提著小揹包,再次悵然地環顧一下四周。
“走吧!”柳霆沛柔聲催促一下。
寒菱點了點頭,走向密道口。突然,大門轟的一聲,被撞開,韋烽闖進來。
看到揹著小包袱的寒菱,還有柳霆沛,再看看那個敞開的洞門,韋烽赫地震住。
“寒菱,快!”柳霆沛一把拉起寒菱,衝到洞門口。
忽然,韋烽也清醒過來,悽聲吶喊,“菱菱,不要,不要離開朕,求求你!”
望著他,寒菱頓時熱淚盈眶,腳步不自覺地頓了一下。
“寒菱,別再猶豫了,這次不走,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柳霆沛用力扯了她一下。
不過,韋烽已經衝到他們面前,緊緊抱住寒菱。
“放開我!”寒菱掙扎。
柳霆沛也使出功夫,朝韋烽襲擊過來。
韋烽一手拽著寒菱,一手迎戰,焦急心慌的他,竟然忘記了叫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