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皆有變化!你現在定下結論還太早!卻不知陳兄弟究竟是何門派?”
陳一凡搖頭道:“我的門派,為何要告訴你,你這人的看起來喜歡讀人心事,跟你說話需要小心!”
秦炎生淡淡一笑,不以為怒,乃舉杯道:“乾杯吧,只願有朝一日,此茶水能化為酒水,我們二人或可結為兄弟!”
陳一凡點點頭,啜飲之時,卻悠悠然想起一個人,不知道那陳世美最近過得怎麼樣!名塵呢?這二人雖是自己的兄弟,但現在卻杳無音訊,人生無常,昔日好多親密無間的人,就在日子過了的時候,轉眼間就不知其蹤,陳一凡輕輕一嘆,心道:“大概,這就是人生吧!”
陳一凡一陣沉默,眼睛裡蒙著一層悵惘之色,看著此時空蕩蕩的街道,一張被撕裂的告示紙在街上輕輕翻動著,耳邊聽著皇城遠處隱隱傳來的咆哮聲和轟鳴聲,一時之間頗有些感慨。
人生,多數時候大概就如同這張紙吧。
當你身上的故事已經結束的時候,你就要面對被拋棄,被流放的結果了。
而那些親近的人,也因為無法和你一起講述這樣相同的故事,便遠遠離開了。
忽然之間,陳一凡第一次感到了孤獨。
痛入心扉的孤獨。
一個人的時候,才能自那空虛與單調之中感受到曾經的兄弟,曾經的敵人是多麼珍貴吧!
“不知道,陳兄弟可是在呆?”秦炎生看了看陳一凡怔怔的表情,道。
陳一凡笑了笑,道:“呆不也是一種美麼,一葉知秋,一斑見豹,看著長河想起人生,看見你想起自己原來的兄弟!”
秦炎生一聽此話,卻道:“莫非我和你的故人有幾分相似?”
陳一凡搖搖頭,道:“不,你和他們任何一人都不像,我那名塵大哥端莊沉穩,行事謹慎,而性格也頗有些內斂;我那陳世美大哥則是行為火爆,若要他見血,即刻就能見到,而且為了兄弟能當上領,他竟然不惜毀了自己的容貌……”
陳一凡剛說到這裡,那秦炎生卻是忽而打斷陳一凡的話道:“我個人倒是覺得這第一個人似乎好一點,這第二人竟然如此的話,我感覺他頗有些**手段,必是一個厲害人物,難保以後若有嫌隙的話,他一反目……”
“夠了!把你這套讀人性子的理論給我藏好,不要在我陳某人面前講出來!”陳一凡也突然打斷秦炎生的話,接著道:“我的兄弟我自己知道,他至少揹著我獨行了千里之遙!”
秦炎生一聽這話,只是輕嘆一聲,接著歉然道:“那就恕在下不會說話了!”秦炎生說完此話,又端起了清茶。
陳一凡忽而看著秦炎生,幽幽道:“你這人將什麼人都看得如此清楚,難道覺得很有意思麼?”
秦炎生一聽此話,倒是啞口無言了。
陳一凡轉過頭去對著那個跛腿老闆道:“老闆,你方才所說的那個女子之後可是去了哪裡?”
跛腿老闆搖頭道:“這個,我卻是不知!”
又過了半晌。
秦炎生看了看天光,對陳一凡道:“陳兄弟,現在時刻已經到了,我們前去廣場走一遭吧!”
陳一凡點了點頭,遂二人同去了廣場。
此時戰鬥已然過半,無數的人從那廣場之中竄了出來,廣場之中一片狼藉。各處的人流奔湧而出,更有無數的新人如浪頭一般從各處湧進去。
這廣場中此時頗有些熱鬧,各種民間異士的法術奇形怪狀,或彩光,或煙火,或符籙,或毒水,或灰土,或烈火……足以是神州各個修仙門派的縮影。
那些混亂的光影之中,身邊的秦炎生卻是開口了,只是此時他說的話,卻頗有些魄力,道:“我看這些所有的異士,不過是些欺世盜名之徒罷了,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