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你的良心,莫非被狗吃了麼?”
羅夫人被她說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玉佩呢?”邵老夫人轉頭問舒氏。
舒氏連忙從懷裡把玉佩掏出來,遞給邵老夫人。邵老夫人接過來。眼睛盯著羅夫人:“現在這玉佩,你怎麼說?”
羅夫人見宣平候老夫人和蕭氏只坐在不動不說話,根本沒有幫她打圓場的意思,只得硬著頭皮。上前分別朝邵老夫人和舒氏福了一福:“我、我上午考慮不周,在此給老夫人和三夫人道歉了。這玉佩,我收回。”
說著上前從邵老夫人手裡接過玉佩。
邵老夫人待她把玉佩握到手裡。後退了兩步,這才望著她。幽幽地道:“哦,還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
看到邵老夫人這樣子,羅夫人心裡“咯噔”一下。這位老夫人的厲害,她可是見識到了。如今老人臉上又露出這麼一個表情,不定又要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來。
果不其然,下一刻,她就聽到邵老夫人道:“鄭家的家主,也就是現在任吏部尚書的那一個,是我姨母的兒子,我的親表哥。”
“……”羅夫人一臉的呆滯。
偷雞不成蝕把米,她算是徹底把這兩家都得罪狠了。
這一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要是當初就答應羅騫與夏衿的婚事,兒子不會出走,邵家也定然會感激她不嫌棄夏衿身份低微,肯娶她為媳。到時候不光邵家,便是鄭家也能成為兒子的助力。而且,沒準這時她都能抱上孫子了……
漫天的悔意排山倒海一般,瞬間淹沒了她。
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說起這個,我倒要問問你,你打算何時去鄭府走一趟?”直到這時,宣平候老夫人才出聲打岔,將話題往鄭家方向引,“你回來住我家不住鄭府就不說了,回頭幾日都不去,你那表哥,怕是不依。”
“過幾天吧。”邵老夫人道,“我總得歇兩天,搬回自己家了,才能去會親戚和朋友。”說著,她一臉惆悵,“唉,幾十年沒回,許多人已見不著面了。”
“可不是麼?”宣平候老夫人也嘆了一口氣。
站在那裡的羅夫人見兩人敘起閒話來了,根本不理她,趕忙低著頭退了出去。
她畢竟是岑府客人,蕭氏作為當家主母,也不好太過冷淡,連忙追了出去,說了幾句勸慰的話,又吩咐下人好生伺候著,這才回了廳堂。
廳堂裡,兩個老夫人又聊了兩句,宣平候老夫人便笑道:“行了,咱們也別傷感了。你能回來,就是天大的喜事。不說別的,便是孩子們,也算是有個前程。你們都是今天剛到的,旅途勞頓,趕緊去歇著吧。往後有的是時間,咱們有多少話說不得?”
邵老夫人畢竟上了年紀,這一路奔波,剛到京城又去見了皇上,到岑府時跟宣平候老夫人激動了一番,在夏府又是天大的驚喜,連番刺激之下,她的精神疲憊到了極點。
但此時還不是歇息的時候。
她對宣平候老夫人和蕭氏道:“我現在以祁哥兒親祖母的身份,來向二位求親。貴府三姑娘賢良淑德,我們邵家,欲為我八孫子夏祁求娶。”
舒氏也適時地把禮單拿出來遞上。
這門親事本來就是兩家商量好了的,這會子就是走個過場。但宣平候府實在沒想到“眼睛一眨,老母雞變鴨”,夏祁眨眼的功夫,就從小城郎中的兒子變成了邵將軍府的孫子,實在太過神奇。
蕭氏接過禮單,跟婆婆對視一眼,心裡一面感慨自家閨女的大福氣,一面跟邵老夫人和舒氏說了幾句場面話。
邵老夫人這才站起來告辭。
出了院門,她對舒氏道:“你也是今早才到的京城,回去好生歇息,不要想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