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
這是賈母聽了鏈二的解說後,心中升起的第一反應。
她不是真正的內宅老婦,對於軍中之事也有所瞭解。
畢竟,她嫁進榮府時,第一代榮國公還在世,丈夫又是憑藉軍功不降等襲爵的軍中大佬。
府裡的家生子,有部分源頭便是兩任國公身邊的親信親衛。
她自然清楚,軍中精銳斥候的實力,可不是一般的厲害。
若是能以精銳斥候的實力參加武舉,還能讀過幾本大眾化的兵書,想要透過武舉成為武秀才或者武舉人,還真不是太難的事情。
只是,她覺得璉二的說法有些誇張了。
寧府家生子的能耐,能夠達到軍中精銳斥候的水準?
反正就她所知,榮府這邊護院中最厲害的,也就比軍中精銳斥候強上一線而已,這樣的存在不超過兩人。
至於所謂的寧府馬球隊主力選手,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榮府也追尋潮流組建了馬球隊,結果成績不甚理想,竟然只能在丙級聯賽廝混,老太太怎麼可能有興趣瞭解?
在她眼裡,馬球隊成員很是一般,也就比尋常人強壯一些,騎術精湛一些罷了。
賈母年紀大了,思想自然有那麼點子頑固。
璉二見此,倒也沒有強行解釋什麼,只是表示眼下的狀況,榮府這邊還是不要參合的好。
賈母自然不答應!
在她看來,賈蓉的所作所為,對於京城賈氏宗族的影響不小,一定要讓他認清現實。
與其將所剩不多的軍中人脈,浪費在幾個放籍的家生子身上,還不如讓給榮府好好利用一番。
至於如何利用,榮府這邊自有計較。
賈母認為,榮府這邊出手,比寧府要方便,也要利索許多。
畢竟,兩代榮國公積累的影響力,真心不是蓋的。
從榮慶堂出來,回到自己所居小院,正好媳婦王熙鳳也回來了,正好說一說這事。
“老太太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老是想要插手東府事務!”
璉二連連搖頭,鬱悶道:“難道她不清楚,東府那邊不是很滿意麼?”
王熙鳳最近正和府裡的一幫子管事娘子做鬥爭,火氣旺盛得很,聽了鏈二的話不屑道:“老太太想做什麼,二爺難不成還能攔住不成?”
“我沒那意思,也沒有攔阻的想法!”
璉二經歷了戶部歷練,整個人都沉穩精煉不少,要是放在進入官場前,他怎麼可能任守德了妻子的陰陽怪氣?
此時,卻是心平氣和的道:“只是不希望,老太太因為眼下的事情,和東府那邊把關係鬧得太僵!”
“怎麼,二爺和看好東府那邊,放籍的那幾位?”
“我自然看好,他們的實力擺在那裡,透過武舉當獲功名,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就是幾個家生子麼,二爺用得著如此看重?”
“老太太對外頭的馬球聯賽不感興趣,難不成二奶奶也不知曉不成?”
璉二好笑道:“寧府馬球隊,那可是馬球甲級聯賽裡的頂尖強隊,主力成員一個個實力非凡!”
“以他們表現出來的實力,想要透過最簡單的武舉,真心不難的說!”
“寧府馬球隊的名頭,我倒是聽說過,怕就怕他們就是徒有虛名罷了!”
王熙鳳對此,很有些不以為意。
璉二張了張嘴,最後什麼話都沒有說出口。
有些事情,他感覺真心和王熙鳳沒法交流。
按說,王熙鳳對外界的事情,應該相當熟悉才是。
馬球聯賽那麼激烈,期間涉及的銀錢數量,絕對能夠吸引王熙鳳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