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坐燕京辰宮的司徒太后收到了鸞秋盈的親筆信之後,急忙招了哥哥司徒呂進宮議事。而司徒呂收到了鸞家在大山入口發現的大漠之人屍體的風聲後,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大對勁,沒等司徒嫣召喚,就匆匆趕來辰宮求見司徒太后。
司徒兄妹二人把各自手中的訊息一綜合,立即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他們原先派出了季禮掃蕩漠北,表面上看起來是大獲全勝,實際上根本就沒有傷到那批悍匪的筋骨。不僅如此,那些人暗地裡還動靜不斷,截獲了運往耀國的三萬套精車健馬還不算,現在又想打耀國那十萬大山的主意了。
“幸虧,上蒼開眼啊,讓他們意外的死在了大山入口的毒瘴下,被我們及時地發現了他們的狼子野心。”司徒呂拍著胸口,慶幸的說。
司徒嫣卻沒有司徒呂這麼高興,她皺了皺眉頭,彷彿自言自語的說,“若是那批悍匪的勢力如此強悍了,沒道理季禮上次能贏得這麼漂亮啊。”
“娘娘是懷疑季禮和那批悍匪串通在了一起?”司徒呂聽了司徒嫣的話,也收了臉上的笑,緊張的搓了搓手,確認的問道。
“嗯,此事不得不防啊,季禮現在掌控著我辰國至少三成的兵力,若是他與我們司徒家有二心,那我們的就麻煩大了,此事一定要慎重啊。”司徒嫣一臉凝重的說道。
“那,娘娘立即下一道懿旨,調了他回來,咱們問個清楚,或者直接把他關起來算了,省得擔驚受怕的。”司徒呂雙目放出兇光,決絕的說。
“不可,”司徒嫣趕緊出聲勸阻說道,“ 現在生兒就和他在一起,萬一季禮有了二心,我們這麼做,無異於打草驚蛇,我擔心生兒會有危險。”
“難道我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欺騙我們,什麼也不做不成?”司徒呂氣的狠狠地一砸桌子,憤憤地說。
沉默了良久,司徒嫣臉上一喜,她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興奮得說道,“哥哥還記得季禮身邊的那個副將吳元麼?”
“記得啊,此人和他的哥哥吳鳳,兄弟二人都是季禮的親信,是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去年在巴郡城外,那個吾鳳死了。這個弟弟吳元就更得季禮的信任了。”司徒呂想也沒想,就把吳元的情況如數家珍的說了出來。
“好,我們這回就啟用這個吳元,季禮早年在漠北剿匪之時,他就跟在身邊,如果他肯盡心盡力,能掃蕩了漠北更好,也說明季禮也可信。如果這個吳元和悍匪沆瀣一汽,那我們也可以名正言順的斬了他,先削了季禮的左右手再說。”
“嗯,太后娘娘此計甚妙,咱撥給吳元二十萬人馬,然後讓人緊緊的盯住了他,他們到底是人是鬼,看他做的事就能知道了。”司徒呂連連點頭,興奮得撫掌大笑了起來。
司徒太后的懿旨一下,吳元一下子懵了,竟然是撥給他二十萬人馬,讓他再去漠北掃蕩悍匪。吳元自己慌了神,一面按部就班的拜官授印準備著出征事宜,儘量的拖延著時間,一面趕緊命心腹之人給身在耀國青峰山下天寶將軍季禮送了信去。
半個月之後,已經再也沒有理由拖延的吳元終於收到了季禮的回信,季禮在信中叮囑他什麼也不要多想,要盡心盡力的打好漠北這一仗,他只有打贏了,才好說其他的。最後,季禮又把他多年來在漠北作戰的心得又仔細地說了一遍,給吳元制定了一套刁鑽、詭異的進攻策略。
事實證明,季禮不愧是漠北眾人的剋星,在他的指導下,吳元帶領大軍一路勢如破竹,直逼大漠血鷹的老巢,最後在以人海戰術指導下,不惜以上萬的兵士性命為代價,終於在喀什困住了大漠血鷹的首腦人物。
能一舉困住了漠北悍匪的首腦人物,吳元心裡既興奮又有點疑惑,他一路打來了漠北悍匪的心臟,卻似乎沒看看到老對手公子御的身影,這回他們困住的也只是一直指揮做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