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我來南昌一路上所見所聞,百姓無不稱讚寧王治理有道。方才聞小二所言此地人夜不閉戶,可真有此事?”
“不錯,確實如此。”
“可馬兄向寧王所借銀兩又為何會被人所盜呢?”
馬秀才臉一變,冷冷對我說:“徐兄可是不信我言?”
我趕緊解釋:“誤會,誤會。馬兄相貌堂堂儀表不凡,絕非是會說謊之人。”
馬秀才見我誠懇認真的樣子方才相信:“徐兄大義,馬元慚愧啊。”頓了頓,又道:
“方才我自寧王府中出來不久,被一個十二三歲小丫頭所撞。當時也沒在意,回到客棧才知銀兩已經不見,所以我才懷疑是被那丫頭所偷的。”
“馬兄可見到那小女孩子模樣?”
“真不好意思,那時我心情高興,被她撞了也沒在意。只是後來見到那小丫頭一身白衣,撞了我之後向一邊的綠衣同齡小丫頭那跑了去?”
白衣?綠衣?兩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我雙眼望向窗外,想道:“這樣的人好像在哪裡見過呀!是在哪裡呢?”
馬元見我痴痴地望著窗外,連連呼喊:“徐兄,徐兄……,你怎麼了?”
我一驚,回過神來:“哦,不,不好意思。方才想些事情,一時入迷。”又道:“不知馬兄來南昌所為何事?”
馬元一聽,兩眼放光,胸背一挺,整個人好像變得高大了點。對我說:“徐兄有所不知。小弟學文不成,學武也不成!後來,聽老師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因此,我便以行走天下為已任,著一部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遊記之書。”
“馬兄高材,如此定能名揚天下。”我又道:“照馬兄這麼說你對這天下奇文軼事,訊息怪聞都很精通了?”
“不敢,不敢。我對天下之事也只是略知一二。”我知道他這是客氣謙虛的說法,不由對他大感興趣,又問他:“馬兄謙虛,你行走天下,見識廣博,不知可否向我說說天下大勢呀?”
馬元一聽,神色一黯,嘆氣說:“哎,現在我大天朝可謂是內憂外患,漏洞百出啊?”
“怎麼說?”
馬元放下筷子,正了正身子,開始了長篇大論:“當今正德皇帝於十二年前即位。皇上他文治武功,無一不出類拔萃,歷經七年精心圖治終於使得天下百姓人人有飯吃,人人有衣穿。可不想五年前突然搬出皇宮自封鎮國公,建豹房,宿宣府,從此不再早朝。要不是被皇太后所逼,在天下人面前立下永不能離開京城的話,皇上他早就四出遊歷去了。因而他只能在豹房宣府廣招美女,日日宣淫,鶯歌燕舞,旦夕而伐,並將朝政大事交給太監劉金處理。
劉金此人為人陰險狡猾,一得權後把持朝政排除異己,將一個大好江山在短短五年內就搞得個烏煙瘴氣。為了討好皇上,於全國各地廣收美女又為擴建豹房增收各地重稅。現在終於惹得百姓怨聲載道,民怨沸騰,天下離心。諸王震怒,其中以寧王為最,他打著‘除奸宦,清君測’的名義要連合諸王,逼皇上下旨誅除奸賊劉金。沒想到被那太監劉金事先察之,先行向皇上進讒誣告寧王謀反。龍顏大怒,逼得寧王不得不反。此事天下人皆之,唯只是瞞了皇上一人而已。
最使人擔心的是,我天朝邊境各國蠢蠢欲動。蒙古小王子起兵攻信州;近日西域魔教也宣佈要攻打中原武林各派;四川、雲南吐司隱隱有不臣之心;北有羅斯國虎視眈眈;東北邊高麗大軍集結待命;更可氣的是海外倭國屢犯我天朝南岸,沿海漁民苦不堪言啊!“
聽了馬元一番對天下之勢磅礴大論,我心下震盪。在與世隔絕的逍遙谷裡,只有大媽名玉兒有時會向我說說天下大勢,可她所說也不過是十二年前的事了。如今方知這天下並不如我所看到的是一番太平景象,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