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看著已經平靜下來的寧緘硯,他鬆了口氣,在門外和醫生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安排人將注射了藥物睡過去的寧緘硯送下樓。
做完了這一切,他才看向了祁安落,道:“我得馬上回去。”微微的頓了一下,他看了看床上的厚厚,道:“厚厚就麻煩你照顧了。”
祁安落的喉嚨裡像是被塞住了一般,一時說不出話來。秦青轉過身時,她才澀澀的問道:“他到底是怎麼了?”
秦青沉默了一下,道:“那年……留下的後遺症。暫時沒有什麼大礙,不用擔心。”
他說著微微的頷首,沒再多說什麼,轉身走了。祁安落的腦子混亂得厲害,就在走廊裡那麼站著,直到護士叫她,她才回過神來,回病房裡去了。
第二天一早,秦青就讓人給厚厚辦了出院手續。厚厚的藥已經輸完,只是留院觀察。他也並沒有讓厚厚回家,而是將他接去他的醫院。
秦青是將他和寧緘硯安排在一間病房,比起昨晚。寧緘硯的臉色好看了很多。他穿著病號服躺在床上的,就跟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見著厚厚就叫他過去。
小傢伙就跟一大人似的憂心忡忡的,任由著寧緘硯摸著他的頭,道:“爸爸,你怎麼生病了?”
寧緘硯微微笑笑,低聲的道:“爸爸沒有生病,爸爸只是有點兒不舒服,是秦叔叔要爸爸躺在床上休息。”
他還真是說謊也不眨一下眼,小傢伙點點頭,很贊同的道:“秦叔叔最壞了。”
他是吩咐過的,沒說幾句話阿姨就送了早餐過來。祁安落這才想起還未告訴大姨他們已經轉院了。她立即就拿出了手機來給大姨打電話,大姨說外公有點兒不舒服,早餐是讓顧西東送的,已經出門了。
祁安落問了外公怎麼了,聽說只是有點兒頭暈後才放心的掛了電話,給顧西東打電話去了。
顧西東確實是在去醫院的路上,因為堵著車,才走了一半都不到。聽說沒在醫院了,他也沒多說什麼。只說下午再給她打電話。
祁安落到底還是放心不下外公的,吃了早餐,和寧緘硯打了招呼後就要回去。寧緘硯安排了人送她,她立即就要拒絕。寧緘硯卻淡淡的說睡眠不足不易開車。
祁安落一時啞然,只得任由著他安排。她還沒走醫生就過來給寧緘硯檢查,祁安落原本是想等檢查過後再走的,但寧緘硯的司機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她只得跟著下樓去了。
祁安落一路上都是心不在焉的,想起寧緘硯那蒼白的臉色,稍稍的遲疑了一下。問開車的司機:“寧總,經常進醫院嗎?”
那司機大概是沒想到她會問這,愣了一下,隨即敷衍的笑笑,道:“我不太清楚,我就只是替寧總開車的。這個您得去問陳先生。寧總的事只有陳先生最清楚。”
他這話明顯的就是在敷衍,說完就閉上了嘴,一副不打算再說話的樣子。祁安落點點頭,知道他不會說,也什麼都沒有再問。
她有些恍恍惚惚的,就那麼側頭看著窗外。那司機有些欲言又止的,過了那麼會兒,還是道:“這幾年,寧總的身邊從來沒有過別的人。這話其實是輪不到我來說的,但他對您……”
他的話還沒說完,祁安落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那司機也識趣的沒有再說下去。
電話是祁大山打來的,祁安落看著手機,過了那麼會兒才接了起來。她喂了一聲,祁大山就道:“那個,我今天休息,你有沒有時間出來一下?”
祁安落看了看時間,低垂著頭道:“有什麼事就電話裡說,外公不舒服,現在沒時間。”
祁大山哦了一聲,明顯的有些失望。頓了一下,又道:“那晚會兒有沒有時間?”
他知道外公外婆都不待見他,也絕口不提來看看老岳父。他這麼說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