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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放著好幾個牛皮紙箱,這讓席璫昳都變了臉色。
吵架鬧脾氣好解決,但是吵架到分居要挾就很讓人頭疼了。
送禮哄人賭咒發誓,伏低做小那還不得折騰好幾天,他之前請假工作上攢了不少活,哪來的時間給他耗。
「堂齊,你也該懂事一點。怎麼可以一點小事就鬧著要搬出去呢?」
「呵。」夏堂齊沒忍住笑出了聲,「你說要我懂事點?」
「我不是責怪你的意思,我只是不希望你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就折騰自己。我承認我錯了,我不應該出差這麼久都沒聯絡你,實在是白天工作太忙了,時間安排太緊我每天回酒店都是半夜了,我怕影響你休息,都不敢打給你……」
「你去的哪個城市出差?往返航班號是什麼?住的酒店又是那家?」夏堂齊用腳踹了踹地上放著的紙箱,「謝謝你的關心,我當然不會折騰自己,我收拾的都是你的東西,要你趕緊滾呢。」
「你不信我?」席璫昳一臉痛苦的模樣讓人難以置信,「我們夫妻這麼久,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夏堂齊一時之間都無法開口了,他好擔心自己一開口,就會笑破音。
這個從始至終都在騙他的垃圾,居然質問自己對這段感情不夠信任。
他就是太信任了。
信任席璫昳說的每一句話。
他說自己父母雙亡就是雙亡,說自己勤工儉學就是勤工儉學,說自己要愛護這個家庭就是體貼可靠。
「你要我信你什麼呢?」在棗康出現之前,夏堂齊從未懷疑過席璫昳一言一行,可是現在,他連席柱子嘴裡的一個標點符號都保持懷疑態度,「你真是不要臉啊,席柱子。」
席璫昳的臉色在從夏堂齊口裡聽見他的名字的那一剎那變得煞白。
「是信你騙婚,還是信你重婚?是信你全家死絕,還是信你喜當爹呢?」夏堂齊抹了把臉,笑道,「我已經聯絡好律師處理我們離婚的事宜,接下來請你跟他交接。我好人做到底,幫你提前收拾好了,你的東西都在這兒了,趕緊帶走,這個房子是我的婚前財產,跟你沒有絲毫關係,從今天起就不用辛苦你兩頭跑了,好好去照顧你的表弟吧。」
「堂齊,你聽我解釋!」席璫昳臉上的冷汗順著發頂往下淌,他幾乎是破音一樣的想要撲過去抱住夏堂齊的腰身,卻被躲開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要解釋?」夏堂齊點了點頭,「當然了,你可以解釋的。但是觀眾可不能太少……」
夏堂齊笑著開啟了旁邊會客室的門,他招呼道。
「棗先生,久等了。席柱子終於回來,要給我們解釋清楚事情原委了。」
三角的故事,總不該他一個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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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在這兒?」
被席璫昳叫到的棗康臉色不太好看,他被怒氣沖沖的席璫昳嚇了一跳,說話都有些畏縮。
「柱子哥……」
「他憑什麼不能在這兒?」夏堂齊替棗康開了口,「人家為你生的孩子都打醬油了,他難道沒有資格聽一聽你這個好丈夫是怎麼關心他的嗎?」
「我……」席璫昳噎了一瞬就開始為自己開脫,「當年的事是個意外,棗康一直跟我爸媽關係很好,我也把他當親人對待,那次我放假回家,結果碰巧撞上他生理期……都只是不得已的,一個不太美好的意外。我這麼多年甚至都不知道他有了我的孩子,我知道的時候也很驚訝,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不得不面對,我是一個alpha,我必須負起責任來。」
他把自己描述得正直又委屈,絲毫不在乎棗康越來越難堪的表情。
他是個粗人,沒文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