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山坡任家的祖墳地走。
小美開玩笑地說:“阿國,你上次來就把蟋蟀當美女了,你是不是真的希望我們家老墳地跑出個漂亮的mm,和你發生點人鬼情神馬的?哈哈。。。。”
“墳地裡埋的多是老人,要是能變成美女出來,你們美人寨就可上吉尼斯世界紀錄了。窀”
“你別說,我們家祖墳裡還真睡著一個美女。”小美牽著顧傾國的手來到小琳墳前說:“這裡就睡著一個美女,我奶奶見過的第一大美女。”
顧傾國發現,任家的墳地一排排的很整齊,都是帶有墓碑的土墳,只有小琳的墳很特別。小琳的墳在一座大土墳的下邊,半球形白玉石墳體,被一圈一圈的花卉包繞著,像是萬花叢中躺著一個睡美人,漆黑明亮的墓碑上寫著‘妻任小琳之墓’,落款是任長林。
顧傾國不解地問:“這座墳經常有人整理嗎?我看有好多花是盆栽的。”
“我奶奶說,我九叔天天過來整理,這些花都是他種的。”
“這座墳的落款怎麼是你爸爸的名字?”
小美鄭重其事地在墳前磕了三個頭,站起來說:“她是我爸爸鍾愛一生的女人,雖然他們從相遇到相知到生死離別只有三個月,可是,我爸爸的心永遠被這個小琳阿姨牽掛著。”
“我姑姑小名也叫小琳,二十多年前也死了。”顧傾國也學著小美的樣子,跪在墳前磕了三個頭,抬頭仰臉之際,眼前恍惚,晃動出夢中姑姑的影子。
“姑姑!”顧傾國驚異地喊了一聲。
“顧傾國,你不要嚇唬人好不好,這兒哪有你姑姑?”
“我好像看到了我姑姑,和我今天早上夢見的一樣。”
“我曾經也懷疑我家小琳阿姨是你姑姑,可是,我聽顧明陽說了,你姑姑是被燒死的。”
“為什麼會這樣想?”
“因為小琳阿姨是爸爸回家探親的路上撿的小啞巴,除了知道她叫小琳,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我們不知道她來自哪裡,也不知道她還有那些家人。”
“怎麼這麼巧,我姑姑也是一個小啞巴。”
“阿國,她兩個不會真的是一個人吧?”
“怎麼可能,我爺爺奶奶和我爸爸是看著我姑姑的屍體火化的。”
“哦,那就奇了怪了。”
“走吧,我們到其他地方看看。”
怎麼感覺小琳墳塋裡有姑姑的魂魄,這事也未免太玄幻了吧!顧傾國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不敢再在小琳墳前逗留。
“嗯。”小美又牽著顧傾國的手爬到山的另一邊往對面山坡的竹林走去。
雖然已是深秋,山裡的樹木卻生機盎然。樹林在晨光的照射下閃耀著不同層次的綠,路邊的小草在斑駁的樹影裡輕輕地搖擺著,像是歡迎這一對璧人的到來。
顧傾國和小美手牽著手,披著金光、踏著落葉,沿著羊腸小道,一路緩緩而行。山裡很靜,偶爾能聽到鳥兒的叫和秋蟲的嘰嘰聲。
不知走了多久,他們來到了一片竹林。竹林面積很大,竹子也很粗壯,一顆一顆筆直的竹子竟勢向上生長,像挺拔英俊的帥哥,給人一種積極向上的力量。
小美知道顧傾國是城市長大的,對山區不很熟悉,就產生想捉弄顧傾國的惡念,說:“顧傾國,我們分頭找竹筍,看誰能先找到。”
“好。”顧傾國不知小美的歪主意,不加思索的答應了。其實,顧傾國是被幸福衝昏了頭腦,沒意識到竹筍應該是春天生的,深秋季節,打死也找不到竹筍的。
小美趁顧傾國專心找竹筍的時候,三下兩下閃到了一邊,一會兒沒影了。
顧傾國找了好大一會兒也沒找到竹筍,抬頭搜尋小美,沒看到小美的影子,就喊:“小美,小美。”